許久之後。
牧傾看著前方的人指尖在胸膛處不緊不慢的扣上紐扣,遲遲沒有動靜,她隻好先出聲。
更何況這原本就是自己的錯,母親之前曾經教育過,在陌生的地方不亂碰別人的任何物品,不經過別人的同意,不需接受任何人的東西。
“抱歉,我隻是找不到洗手間,才誤入你的臥室。”
聲音淺淺淡淡。
全然沒有之前的羞澀與緊張的仟音。
某人的手微頓了一下,隨而繼續扣上了最後的一顆紐扣,整了整理因為手無意的動作而起得褶皺,仿佛身邊沒有人亦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牧傾的話。
房間一片寂靜。
沒得到回應的牧傾,透過幽暗的光線看向離自己不太遠的男子垂下的眼眸,線條流暢的臉頰帶著一層淺淺的疏離感,心下莫名的有些冰冷。
他是生氣了。
也對,有的人最討厭未經同意就闖進自己的房間的。
換一個角度思考的話,自己也是會生氣的。
她是理解的,她低頭輕聲低喃,“謝謝你。”
謝謝他能對她這個陌生人有困難的時候,能夠伸出手支援。
謝謝他能將狼狽的她帶回來,而不是丟棄她一個人在冰冷的地方。
“不用。”時欽城眉頭一蹙,側過身靠在座椅上,水晶燈下柔和的燈光慢慢灑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牧傾之前沒有看到過的溫潤。
牧傾站了起來,緩了緩心緒,“晚安。”
她抬腿就要往外邊走去,隻是來不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快速的衝到了自己的麵前。
因為這是直通式的房間,牧傾在側邊的拐角處,時欽城在徑直對門的一側,兩個人到門的距離時間都是一樣的。
牧傾沒有想到時欽城會突然走過來,額頭撞在強有力的胸膛上,隱隱有些痛楚。
“剛才對不起,情不自禁。”
低啞的聲音,還有溫熱的呼吸打在牧傾的耳朵處,莫名的酥麻的感覺湧過全身,湧發出不一樣的感覺。
牧傾從來都沒有這樣的感覺,隻因為男士的突然靠近,莫名的帶著一絲反斥,可能是因為之前遇到的事情產生的後遺症罷了。
隻是男女力氣還是有區別的,更何況對方還是受過訓練的軍人。
牧傾推不開,就放棄了,至少現在這一刻,牧傾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的。
隻是剛才的對不起還有情不自禁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
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