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人生總會在你不留神之際,狠狠的給了你一個巴掌。
牧傾就是那一種被打的最狠的一個人。
時欽城開車出來的時候,嘴角的笑意還沒有保留下溫度的時候,就看到那個管理自己喜悅悲傷的人站在馬路中央。
長手開了車門。快速下車走到那個人的身邊。
牧傾臉色蒼白,小模樣甚是單薄。
像是落了線的的風箏,一不小心就會被弄得支離破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時欽城拉過她的手,才發現牧傾的手骨瘦如柴,手上的那一層皮淺搭在皮肉上,帶著深寒如冰的溫度。
像是從冰窖裏才出來一樣。
“有病嗎,不管好你的瘋女人,放出來做什麼?”
“就是,真是礙手礙腳的,不過看那女人的臉色像是生病了一樣,不會真的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旁邊的聲音帶著遺憾還有看戲抱怨的姿態。
乍一看,那個女人長得還是不錯的。
前凸後翹的,除了臉色蒼白之外,倒也是還好,不過誰家大白天的往人家車上撞。
原本以為是碰瓷的,隻是那一身都是品牌的掛飾讓他們打消了這個念頭。
“長得還不。。。”
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看到前方的男人突然回頭,眸光微微一掃投射出點點星寒,看得剛才咒罵的人全身抖索了一下,聲音漸漸消失,然後開著車揚長而去。
“怎麼了?告訴我。”
時欽城耐著性子又問了一句,聲音盡量放著溫柔一些。
他不知道她怎麼了,但是從剛才的印章蓋上去的那一秒,她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全部了。
“我。。。沒事,這是我的事情。”
牧傾擦了擦臉,努力的保持著自己最真誠的微笑,他不過一個外人罷了。
她不是那一種嬌弱的女生,不會用淚水或者一些苦情戲的戲碼去打動別人。而且她也過了這樣的資格,再也沒有撒嬌的資格,僅此而已。
她是忘了自己剛和別人領過證的事情了。
時欽城的指尖微顫,低頭在牧傾額頭處落下如羽毛般的輕吻,低聲道,“我們是夫妻,夫妻本同體,你幫我處理這件事情,我也會幫你。”
夫妻。
對呀,她已經領證了。
半晌,牧傾才抬手摸了摸額頭,微微發愣。
“爺爺走了。”她聲音冰涼,聽不出是剛哭過的人,男人的手緊了緊,拉的牧傾有些疼,隻是此刻再疼也比不了心裏的疼痛。
牧傾抬頭,不經意對上那一雙深邃的雙眸,裏麵的內容很複雜,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此刻牧傾隻看到了溫柔。
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她結婚了。
爺爺說想看她結婚,可是現在她結婚了,他卻不在了。
為什麼那麼突然?
她不相信。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結果,都是牧傾不想看到的。
她想看到的都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
都說人要活的精致,可是她活成了傻子。
什麼都不知道。
“我送你過去。”
時欽城看著牧傾淺淡的從自己的懷裏抽回手,他不留痕跡的深呼吸,一口氣卻堵在胸口,怎麼都沉不下去。
他告訴自己,要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