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渲一時間沒有回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到過那個男人,心底莫名產生不安。
“褚渲,你剛才說牧家孫女牧盈?”
褚渲緩過神來,聽到好友突然問到這樣的話,甩掉心中的不安,恢複原來的模樣,眉角帶著幾分痞意,“當然,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
褚渲想了一下,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人影,剛才那個男人和女人自己不是沒有見過,而是剛才才見過的吧。
牧家禮堂上還有剛才的陵墓中,最前麵的那個領頭人,他們是牧家人?
一想到這兒,褚渲突然覺得背後冒著一絲絲冷意,怪不得剛才那個女人和男人我弟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
原來是一家人呐,心下有些心虛,不過隻是一瞬間,褚渲就嗤笑了一下,他說的就是事實,還不能讓別人說了。
說不定那個女人也是一樣的貨色。
有一句老話怎麼說呢,叫
對,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在機場,你來接我吧。”褚渲剛想要詆毀牧家,電話裏突然傳來淡淡聲音,然後就是“嘟嘟”的電話斷線的聲音。
“我擦,這是把我當搬運工了?”
褚渲低聲咒罵,不過隻是一瞬間還是踩著油門快速的往前行駛。
時欽城緩下車速,抬頭看向前方,雙眸輕微眯了眯,剛才那個男人是褚家小公子,嘴似乎有些欠。
“時欽城。”
牧傾低聲低喃,“爺爺給我沐晨旗下的50%的股票。”
50%是什麼樣的概念,大概就是她說一不二,就連現在坐在總裁位上的二伯牧峪都必須聽她調遣。
時欽城知道,早在昨日晚上就已經有很多消息發來,之前沒有看到,因為他怕叨擾到傾城。
剛才上車瞟了一眼就已經看到助理時常把一些關於牧傾有益無益的全部發了過來。
牧傾用手揉了揉眼角,微微紅腫的眼睛有些疼痛感襲遍全身,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爺爺竟然給了自己留了後路。
爹不疼,娘不愛的,最終卻還是成為了贏家。
可是她不想去和那些人爭東西,不過屬於她的,就隻能是她的。
不過,牧傾現在最感興趣的還是他,時欽城,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樣的背景,隻是很大,到底有多大,這也還是一個迷而已。
她還從來,不,應該是說在成年之後,沒有對任何一個人這樣好奇。
不過牧傾的好奇心不過就是塵世間的一小滴的晨露,轉瞬即逝,她也不是一個多事的人。
他們之間是一個交易,是一輩子的交易,他能夠許給自己承諾,那麼她也就不會讓別人吃虧。
交易而已,一筆換一筆。
別人是用錢換物品,而她是用自己換一份自由而已。
換來的是金錢和自由。
總有人說,世界上隻要有人就是最肮髒的,牧傾不想接觸過多,因為曾經就是黑暗的太多,現在她想要的僅僅是光明。
“你想怎麼做?”
男人的聲線柔和,輕輕的傳了過來。
牧傾想,她能夠怎麼做?
“王律師現在已經到了牧家,牧家所有人馬上就會在禮堂內聚齊,等待著爺爺的遺囑公布,你覺得他們知道後會怎麼樣?”
牧傾揉了揉額角,聲音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