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樣的話，顏蕭眸光微閃，好像是，自己曾經以為的不過是虛假的而已，別人眼中所看到的都不過是牧傾城喜歡他的假象。
而這一種假象，這樣的喜歡，隻有他自己心底最為清楚的。
牧傾城說的對，他們本身就沒有任何的關係，而現在自己對於她的那一種莫名的執念，她無視而他的神情，似乎能夠從她的身上看到自己曾經的那個模樣，冷漠還有無關緊要。
原來這一種陌生的態度，真的讓人感到絕望，隻是這一種絕望，卻讓他能夠體會到牧傾城當年的如刀子一樣，一點一點的刻入心扉。
冰冷入骨。
顏蕭緘口不言，他想象不到當初的牧傾城那樣的一個小女孩自己一個人承受那樣的流言蜚語會是什麼樣的。
是什麼讓那樣的一個人，變成了現在的這般模樣。
顏蕭很想要說很多的話，可是話到了嘴角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難以入口。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牧傾點了一下頭，微微一笑。
顏蕭沒有說話，他似乎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開始變化了。
從一開始吧，就已經變了。
指尖觸碰到她身上的溫度，已經漸漸消失了，顏蕭心口想要挽留，但是卻怎麼都說不出來，重新追求與重新開始，都不過是一次錯誤而已。
而這一份簡單的錯誤，早就在五六年前就已經開始，它甚至是已經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了。
“顏蕭？”
溫潤的男性的聲音從牧傾的身後傳來，牧傾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
記瑜。
隻是記瑜認識顏蕭，這一點倒是讓牧傾覺得稀奇，畢竟她已經知道，喬語嫣喜歡自己的人，喜歡時欽城，而記瑜好像對喬語嫣有意思。
記瑜認識顏蕭，那麼他呢？
想到這兒，牧傾有些心口堵堵的，她不想要讓他知道顏蕭的存在，哪怕隻是他的一個替代品，但是總歸曾經的一切也都是一個錯誤。
她有些害怕，害怕時欽城會誤會。
誤會的終究還是會誤會下去，每一次的解釋到了她的麵前不過都是沉默無聲而已，隻是這份沉默太過於冰冷入骨。
“你怎麼在這兒？”
顏蕭看著牧傾一眼，隨而展開眉頭，往旁邊停頓了一下，看著記瑜提著東西走了過來，手中的袋子裝上的似乎是穆靜齋的標誌。
隻是這些與他無關。
隻是下一秒，當看到記瑜把穆靜齋的東西放在了牧傾的手中的時候，顏蕭的眉頭緊皺。
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送東西啊，那個，有人讓我送給你的，怕你沒吃飯，喏，記得轉錢給我。”
記瑜瞟了顏蕭一眼，第一句話是對顏蕭說的，第二句話是對牧傾說的。
“轉錢？你確定？”
牧傾冷笑了一下，，聲音帶著冷然目光看的記瑜避開了目光，打著哈哈，幹笑了一下，“嗬嗬，沒有沒有。”
不愧是夫妻啊，心都一樣黑。
原本還想要坑一下她，沒想到，想起之前的牧傾的對著別人的性格冷然，但是對於他的時候的一種無視的態度，想著還是不要惹了。
九少現在可是最寵她了，如果要說什麼的話，說不自己會被收拾的很慘，想到了九少的那個性格。
記瑜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