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漸漸的消失。
門口的冷風輕輕的吹著。
易墨回頭看了陳爺爺一眼,剛想感謝,一個“重物”直接砸了過來。
對。
就是砸了過來。
易墨來不及躲閃,就被砸的滿懷,隻不過他的身體的肥碩的脂肪過多,並沒有任何的疼痛感,隻是身上的人,好像是暈了過去。
她的短發輕輕的刮著他的脖頸,帶著酥酥的麻意。
“喂,曲櫟,曲櫟”
雪花飄飄灑灑。
牧傾看著易墨懷裏抱著的女孩的時候,眉頭輕微一皺。
隻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易墨喜悅的聲音,“姐姐,你,你沒有走啊。我我剛才還以為,還以為”
還以為你走了。
這是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一個熟悉的車牌號突然開了過來。
“那個,姐,我同桌生病了,我先送她去醫院,今天的訓練可以”
易墨還沒有說完,牧傾已經先上了車,聲音低涼,“一起吧,正好,我有點事情。”
“好。”
易墨滿臉笑容。
“李叔,開車吧,去附近的醫院。”
“是,小少爺。”
易墨的話音剛落,車子已經行駛了一半的路程。
車子裏麵後麵的座位上躺著易墨和曲櫟。
牧傾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安然不動。
“姐姐,你”
“安靜。”
李叔的手微微一顫,看著易墨一眼,就看到自家小少爺真的閉嘴了。
心底忍不住詫異,小少爺從來都沒有這樣的聽話過。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那麼不一樣,回去的時候,還得跟夫人說一下,畢竟報備小少爺的日常生活,是他的日常記錄的事情。
牧傾抬眸透過反光鏡看了易墨一眼,隨而就看到身後的少年閉上了嘴巴,隻是他懷裏的那個女孩好像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
車子行駛的很快,但是牧傾還是忍不住閉上了雙眸。
她原本就沒有離開。
隻不過是避免為了遇到更多的人,但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當時的事情她也看到了,隻是當時看到的那個叫做宋逸之的少年的時候,牧傾一開始沒有認出來,畢竟臉盲症的人,終究還是有後遺症的,而且這個後遺症還是有間接性的。
她沒有出來,不過是想要讓那個天之驕子的易墨熟悉人性的冷漠而已。
隻是沒有想到讓她看到了這世界上的友情。
如果當初有那麼一個人幫助自己的話,是不是自己也沒有那般的涼薄,也不會如此的有些冰冷入骨。
隻是沒有。
但是她也知道,這根本就不怪任何人,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的發生的事情而已,與自己有關的。
人呐,不該總是推卸責任。
不過,她是真的很羨慕易墨,有這樣的一個朋友,這樣的朋友真好,好到她想要占為己有。
隻是這個想法一出來,她便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這世界上的人,終究還是有一個是屬於她的,時欽城,她的現在,她的未來,她的所有。
她不該與一個小屁孩吃醋的。
她垂眸淺笑,易墨,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自己沒有想到的人的時候,你會不會忘記曾經給自己的伸出小手的援助的那個人?
會嗎?
她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