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眉頭輕微一皺，眉峰往上微挑，曾經那一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此刻也被歲月蹉跎，多了一層厚重的褶子。
他看著牧傾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恨意，“牧傾城，雨欣那麼小，那麼脆弱，你傷害了她一次，這一次，你還想要幹嘛？你害了她，你配做她姐姐嗎？”
“不配嗎？父親，還是牧原？”
牧傾頓了頓，微微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與牧原的距離，語氣中帶滿了疏離感。
她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關於牧家的所有的財產都已經歸還了。
沒有什麼配不配。
如果真的要說的話，牧傾抬眸看向他，配與不配都不過一個冰冷的一個態度。
牧雨欣從小身體就很脆弱，她的所有的身體的供應的血緣都是來自牧傾的身體，如果真的要說到配與不配的問題的話，牧傾覺得她的世界裏麵，一開始已經就已經還清了。
如果真的要一次一次的把賬算清楚的話，那就是牧雨欣和牧原欠牧傾的。
牧傾用自己的身體的血緣養好了牧雨欣，卻到頭來被倒打一耙。
何況原本的父親牧原原本就不喜歡牧傾。
從一開始，隻是她牧傾自己一個人不敢相信罷了。
“其實你也應該早就知道我不是牧家的人，但是你卻什麼都沒有說，難道你就沒有私心想要為牧雨欣著想嗎？”
牧傾抬眸看著他，“其實在你的心中，從一開始就從來沒有把我當做你們的女兒，所以你一直都是對我不冷不熱，而對於牧雨欣像對待珍寶一樣的嗬護。”
“其實你知道嗎？如果當初你哪怕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我都會想要告訴你，其實，之前的所有的所有我都不會在意，哪怕你提前跟我說，我都不會在意的，可是你沒有。父親，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的稱呼您，其實你心底知道牧雨欣的摔下去的事情的來源吧！”
牧傾說完，看到牧原躲閃的目光，聲音低沉的更加冰冷。
有些東西都是不一樣的。
從一開始都錯了。
不是因為她的品性的問題，而是牧原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牧雨欣，可能是因為牧雨欣的生母吧，她想著母親的從前的時候。
那樣的善良大方的母親，與這個記憶中的父親好像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就是沉默的愛嗎？
牧原喜歡母親，所以才會毫不在意的嗎？
可是母親那樣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
牧雨欣的心思縝密，那麼小就有那樣的心思，感覺未免太過於令人害怕了。
“牧傾城，你少血口噴人，雨欣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是你自己太過於惡毒了，所以才會編成這樣的事情吧。”牧原攥緊拳頭，臉色微變，看著牧傾的時候，忍不住怒意更甚。
雨欣是善良的孩子。
她是個乖孩子。
都是牧傾城的錯，都是她的錯。
因為她的出現，所以所有的事情才會變得如此的複雜。
都是因為她的緣故，雨欣是善良的，她是個乖孩子，可是想著，想著，牧原的心口卻有些煩躁起來。
“都是你的錯，都是你。”
牧原猙獰著，一步一步走向牧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