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欽城把時佳馨的事情給牧傾簡單的描述了一下之後,才緩緩地從一處回眸認真的看著她。
“其實,二嬸很喜歡她,隻是兩個同樣驕傲的人,都舍不得留一個台階給別人看。”
的確,二嬸是那一種女強人,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那一種最為表象清楚的人,沒有人能夠注意到他們做的是什麼,但是卻也是最為孤獨的人。
他們把孤獨隱藏起來,不過是為了不讓別人看得到他們的軟弱無能。
而時佳馨明顯就是遺傳了二嬸的這一方麵的性格。
誰都不肯讓步,所以換來的結果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曾經的喜歡與執念都不過過眼煙雲。
他們也是。
牧傾抬眸,從床頭拿過自己的睡衣,抱進懷裏,“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隻在於自身的問題。”
她轉身走進浴室,邊落下鎖,邊低聲回複,“其實我也挺羨慕她的,畢竟可以在那麼多人的麵前還能夠談笑風生,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你我都不例外。”
時欽城沒有回複。
他坐在床上,目光掃向浴室的方向,能夠透過光看到裏麵曼妙的身體的輪廓,心頭一下子湧上一層滾燙而又不安的氣息。
想到剛才紅唇而又香甜可口的味道,生理突然有了反應。
最近他的自控力好像在一點一點的下降,莫名的讓他覺得無奈。
他家的小妻子那麼可口,卻吃不到。
聽到她說的,心下也有些變化。
既然她明白那麼多的道理,可是她也終究過不去這個坎,畢竟當初的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雖然不是全都知道,但是他能夠體會到,那一種的孤獨寂寞。
那樣美好的人承受著不該承受的事情,他似乎開始對也那些讓妻子承受的這些苦難的人,開始厭惡起來。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覺得心疼的應該就是她了。
因為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喜歡都是帶著一點一點的滲透,他不急,來日方長。
是他的終究還是他的,就算不是他的,哪怕刀影相見,牧傾也隻能是屬於自己的。
夜晚那麼漫長。
這是他與他第二次睡在一張床上了。
第一次在牧傾爺爺去世的時候,第二次是在這裏。
他躺在床上,雙手抬至到額頭處,眉眼間都是淺淡的溫柔,與平常的冷淡相比,此刻的他如同和煦的春風讓人覺得舒服而又安全。
隻是軍隊上的突然發生的事情,他還得重新去處理一下,隻是害怕她會覺得孤獨,也會覺得嫁個自己的時候,太過於孤冷了。
但是他舍不得放開。
眉眼間淡淡的愁容飄散而至。
牧傾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時欽城躺在床上,閉眸休息。
他的眸眼都是最好的。
隻是身上少了平日裏麵的清冷的氣質,多了繼續繾綣的溫柔,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慢慢走了過去,指尖在空氣中來回的描繪著他的模樣,一筆一劃,認真無比。
但是也沒某太久。
她推了推時欽城的手臂,低聲細語,“去洗洗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