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的時候,牧傾去見了曾經的母親,齊煙。
有人說,母親是此生最為偉大的人。
在牧傾的眼裏也是如此,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母親的孩子,可是她能夠用心的去照顧自己那麼多年,沒有一點的波折,除卻最後的那幾年的委屈,可是現在想來根本算不得上什麼的。
母親從來沒有對不起自己,也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
而最失望的,最對不起的人本該就是她,是她耽誤了母親那麼多年的青春,是她的錯誤。
看著眼前的女人的眉眼通紅,一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牧傾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個女人已經找到自己告訴自己的身世,可是她知道嗎?
母親知道自己養的那麼多年的孩子到頭來不是自己的嗎?
曾經附注的那麼多年的心血與愛的謙讓,如果知道了真相的她,是不是會後悔?
牧傾突然嘴角劃過一絲的冷然,這個世界似乎有些可笑的慌。
可是這一份的可笑卻是自己的造成的。
“悅悅···”
齊煙強忍住淚水,右手附在顫抖的左手上,眉眼帶著愧疚,低聲的喊道,隻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她卻泣不成聲了。
牧傾聽到那一聲悅悅的時候,死死的壓製著自己心底的軟弱,那是她的小名,可是好久沒有聽到了,現在聽來倒是很是暖心,可是卻再也沒了以往的模樣,但是她的心為什麼那麼的疼痛還有酸澀,明明錯的是自己,為什麼還感到委屈?
牧傾有些厭惡這樣的自己,她知道母親從來沒有做錯事情,而且現在她也再也不是牧家的孩子了,她也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的母親,隻是那個女人···
想到這兒,牧傾眼底閃過一絲的冷冽,與自己無關的人而已。
既然丟棄了的人,那麼就不應該再找回,跟何況她不是還有兩個女兒嗎?
需要她嗎?
應該是不需要的。
“悅悅,媽,是媽對不起你。這是,這是媽的積蓄,曾經給你的嫁妝,以為能夠親手···送到···”齊煙捂住嘴,看著牧傾神色帶著幾分的冷然還有憤怒,以為是她厭惡自己拋棄了她,心底更是難過。
“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隻是,媽,你看我現在過得很好,時家的人對我很好,爸媽爺爺奶奶都對我萬分的照護,現下你就不用擔心了,以前是我的錯,其實追尋自己心中所想是沒有錯的,我支持你。”
牧傾勾起唇角,低聲說道。
她沒有告訴她,其實自己不是她的女兒,可能那個曾經一直厭惡自己的“妹妹”牧雨欣才是母親的孩子,可是她開不了口。
母親原本就是不喜歡牧雨欣,小時候偏向自己的時候,對於牧雨欣的冷然,現在一下子告訴她,牧雨欣才是她的女兒,牧傾不知道母親會不會奔潰。
那時候的他們的情景是不是仇人般的模樣?
她想象不出來,也不敢去想,她害怕母親接受不了,打擊太大又如何。
隻是曾經想要的那些的對於牧雨欣的不喜,現在已經少了怨恨。
也許她是正確的,也許她是那個受害者,最可憐的。
但是卻也不該拿人的性命去做抵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