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名動江湖的八賢者不知獨孤前輩是否有所耳聞?”玄桓麵色不改,即便獨孤劍魔動手,自己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沒聽說過。”
“他們的的名字是:花、劍、脂、酒、歡、怒、愛、恨。”
“是他們?他們怎麼離開了八公山,莫非?”獨孤劍魔猛地抓起玄桓,神情激動,“快說,你知道些什麼。”
玄桓掰開獨孤劍魔的手,“八賢者離開八公山,是為了找一個叫芊潯的女孩。而芊潯,離開八公山,是為了找她的父親,希望能帶他去她娘墳前祭拜。”
“她娘叫什麼?”獨孤劍魔磅礴的殺氣散去,臉上突然多了一股落寞,他已經猜到了,卻不敢相信而已。
“這我不知道,所以才問前輩。芊潯手中拿的是一把藍色的劍,她說他父親的劍是一把草綠色的劍。而且她母親教了她三招劍法,說她的父親會在第三招敗給她。”
“是芊芊,芊芊死了?告訴我,芊芊是怎麼死的?”獨孤劍魔抓著玄桓的肩膀,眼神裏盡是恐慌,“這我不知道,現在,你應該去找你的女兒,她還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她在哪裏?”
“我和她走散了,在襄陽的附近走散的。”玄桓何嚐不掛念芊潯,可北方對自己來說已經是處處凶險。
“襄陽?我這就去襄陽!”獨孤側身就要走,被玄桓一把拉住。
“你知道芊潯什麼樣子嗎?”
“隻要她拿著秋冥劍,我就一定能認出她來。”獨孤劍魔甩開玄桓,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已在百米之外。
看著獨孤劍魔匆忙消失的身影,玄桓為芊潯感到欣慰,畢竟獨孤還把她放在心上。地麵傳來輕微的震動,玄桓側耳傾聽,心中震驚。竟有成千上萬人在向這邊趕來。玄桓不知道在水底呆了多少天,不知此時身處何地,更不知南北戰事進展。玄桓突然感覺莫名的失落,難言的孤單。遠處的城池玄桓不認識,卻知道這裏絕非江夏。
循著身後戰鼓聲,玄桓沿江而下。船帆上,高聳的旗幟標誌著各自的身份,玄桓暗暗吃驚。在他鎮守夏口的那一段時間,從沒有這樣大規模的戰爭。擂鼓過後,兩軍艦船衝殺到一起!
玄桓借機,跳上一艘離岸最近的艦船,稍有阻攔,都被玄桓輕易化解。在一隻隻船間跳來跳去,玄桓始終若在平地上一般平穩。普通的士兵,連玄桓印證招式都不配,不過玄桓多日未動,權當用他們活動一下手腳。此時泰然於萬軍之中的玄桓和當日持劍悟道,落荒而逃時已大不相同。筋脈貫通且學習了波羅蜜傳授的一招,讓玄桓有信心和天下頂尖高手一搏!
玄桓衝到主艦上,韓擒虎早已率兵衝到敵艦上,楊素卻還留在船上。楊素不是認識玄桓,但見玄桓從人群圍中似閑庭信步一般趕來,大慌,忙和一個士兵把外衣換了。主艦頗大,楊素以為玄桓會看不清他的麵貌。
玄桓衝了過來,一把抓起楊素,假楊素在一邊早嚇得尿了褲子。玄桓聞道一股腥臊味,提著楊素退了一步。楊素從腰間悄悄抽出一柄小匕首,在背後從左手換到右手。
楊素一咬牙,猛的向玄桓後心刺去。玄桓稍稍一側身,用腋窩把匕首夾住,任憑楊素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前前後後一群士兵剛要行動,玄桓右手掐住楊素的脖子,“想他死,你們就進一步!都把槍放下!”
“都放下,都放下!”楊素緊忙下令,竟是絲毫不慌亂。楊素心裏盤算著,既然剛才自己偷襲對方沒有殺自己,那就說明自己對他還有用處。
“這裏是哪?楊廣在哪?”
玄桓要是直接問楊廣在哪,楊素一定老老實實回答,前麵問這是哪?這間接告訴楊素,玄桓現在對時局絲毫不清楚。楊素笑道:“我以為少俠有什麼大事呢,原來是問晉王。這裏算是建康的地界,晉王遠在江夏,正全力進攻江夏呢。若非江夏吃緊,建康抽兵,我現在也不能攻打建康啊。”
玄桓手上加了一分力,楊素登時喘氣噓噓。玄桓一瞪楊素,“你再重新說一遍,有半句謊話我就掐死你!”
楊素心裏咯噔一下,雖然想不明白玄桓為什麼知道自己是在說謊,楊素卻不敢拿自己小命做賭博,求饒道:“大俠鬆點。”
玄桓稍稍的鬆開了一點,楊素先喘了兩口,“少俠把頭湊過來。”
玄桓稍稍側頭,正好看到天空一片陰雲飄過,定睛細看,居然是人飛在天空中!玄桓失神瞬間,楊素嘴唇一呶,一隻鋼針飛出。眼看鋼針就要插入玄桓的太陽穴,鋼針突然逆行倒飛回來,倒釘在楊素的下巴上。楊素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玄桓低聲道:“再耍花招,就不會這麼便宜你了!”
“晉王在建康城內,不在這裏,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楊素這才怕了,已經知道玄桓是武林中的絕頂內家高手!
楊廣居然在南陳的國都,玄桓有些意外。玄桓知道,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玄桓一把扔下楊素,若無人阻攔一般輕鬆離開隋軍船陣。看著玄桓離去的背影,楊素一陣後怕,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原來是這種感覺!不過楊素扮演的是被取的上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