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滿還僵在那裏全然動不得的情況下,一個護士已然走了進來。“來,讓讓,加藥。”
不解風情的護士扶了扶她那個黑框眼鏡,然後然後踢了踢僵屍的魚小滿,伸手取出注射器,朝著輸液管的管囊裏插了進去。
“我、我還有事兒,我得先走了。”魚小滿終於回過神來,微微掙紮一下,從床沿上站起,然後有些慌亂地紅臉,幾步就跑出了病房。
有種情境,似乎叫做落荒而逃。
告別了白澤,魚小滿突然生出一股內疚,白澤那麼信任自己,而自己,是否真的對他有著值得這種信任的關心?她不過是為了簡律辰。
而走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魚小滿才又想起一個事兒:她說給人家熱粥的人,結果就這麼就跑了
病房裏,白澤微翹著嘴角,再次拿起那個經常把玩的九連環,眼裏飄渺的霧氣縈繞,凡人難明。
五分鍾後又有一個護士走了進來,說了同樣一句話:“麻煩手臂挪挪,加藥。”
白澤抬起頭:“五分鍾前不是加過嗎?”
護士一陣驚奇地看著她,“怎麼會,你一天隻加一次藥的,記錯了吧?”
在白澤目光變得古怪深邃的同時,醫院外麵的拐角,一個高挑的女人取下鏡框,伸手脫掉了身上的白卦,連著裏麵的注射器和生理鹽水瓶,一道扔進了醫院旁邊的垃圾桶。
魚小滿這邊,在回家的同時開始操心起海瑟薇。
昨天不是讓狄庚霖接海瑟薇去了嗎?怎麼到現在兩人還沒聯係自己?
狄庚霖不會見到海瑟薇太漂亮,直七騙八拐地接到他自己家去了吧
她的瑟兒!剛來中國,不會就羊入虎口了吧!
魚小滿一陣驚慌地掏出手機,剛打開手機,才看到了十幾個未接來電,分別是海瑟薇和狄庚霖。
她先給海瑟薇回撥了過去。
“瑟兒,你在哪兒?”魚小滿擔心,電話一接通就問。
“嗯我在酒店呢。”海瑟薇回答,聲音慵懶。
魚小滿聽著這沒睡醒的聲音就自行腦補了一係列的畫麵,於是緊張地又問:“你和誰?”
“我一個人啊。”海瑟薇回,聲音清醒了不少。
魚小滿一聽,銀牙已經咯吱咯吱地響了,因為,她完全想歪到了另一個方向:
狄庚霖、狄庚霖把她最好的姐妹兒睡了,第二天還跑了!
他膽兒真肥啊,此時的魚小滿已經完全把狄庚霖想成了一個提上褲子就跑的大尾巴狼的形象,你說他長得人摸狗樣的,勾引女孩子手段又高超,這萬一海瑟薇栽到了手裏
噠狄庚霖的手機,沒人接。
幹了壞事就不接電話了還,魚小滿咬牙切齒,不過眼下海瑟薇的安全最重要,魚小滿問了地址,火急火燎地就奔了過去。
酒店豪華套房內,海瑟薇貼著麵膜悠閑的過來給魚小滿開門。
“寶貝兒,好久不見,可想你了。”一開門,魚小滿就被一個溫軟的懷抱箍的緊緊的,掙不開。身上高暴露的睡袍一條,鬆鬆垮垮。
“瑟兒!那個混蛋呢?他是不是跑了?你別怕,我幫你收拾他!”魚小滿擼起袖子,揍人的架勢。
“誰?”海瑟薇雲裏霧裏。
“狄庚霖,狄庚霖那大***!”魚小滿咬著銀牙重複。
“哦,那個大***啊,被我治理了。”海瑟薇搖搖頭,想起昨晚那個被她一包掄過去,暈趴在女廁地上的狄庚霖,不屑地轉身,躺倒在沙發上。
“啥?那他人呢?”魚小滿這回愣了兩下,不明所以。
海瑟薇眯眼一笑,淡定地吐出兩個字,“警局。”
omg!
魚小滿感覺一道天雷劈向自己,把自己劈得外焦裏嫩。
狄庚霖在警局!難道海瑟薇被狄庚霖睡了之後,一氣之下以***醉名把他送進了警局?這這這海瑟薇會不會太狠了些?
雖然雖然,魚小滿一直覺得狄庚霖這個花蝴蝶的作風放浪為人隨性,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竹馬呢,這下被自己閨蜜送進警局,她怎麼處理啊。
最關鍵的是,還是以‘那種’理由送進去的,丟人哎。
魚小滿痛心疾首。最終,魚小滿選擇了在廁所裏給狄庚霖打了個電話,先慰問慰問。
“喂,小蝴蝶?”魚小滿想著狄庚霖的心情肯定不好,於是討好的問候,
“魚小滿,你還敢給我打電話!”那頭的狄庚霖怒吼,像吃了火藥一樣,啊呸,小蝴蝶!她以為這是在演精鋼葫蘆娃嗎?
魚小滿默默把通話音量減小,重新提起放在耳邊:“不廢話了,你出來了嗎?”
“你說呢?!”狄庚霖沒好氣。
魚小滿也被吼得不爽了,“誒,我說狄庚霖,你這不是自作自受嗎?還敢發脾氣你如果不那啥我們家瑟兒,你會進警局拘留嗎?”
那啥?那哪個啥?狄庚霖懵了,他啥也沒幹好麼。
“沒話說了吧?唉,狄庚霖,你說你這習慣什麼時候能改啊。”魚小滿見電話那邊不說話,於是理直氣壯的開始教育狄庚霖。“怎麼著不看僧麵看佛麵,海瑟薇是個閨蜜哎,你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