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越來越覺得魚小滿很有讓人吐血的不善良潛質,從前的時候居然沒發現。
也對,從前她淨對他善良了。
“小滿,謝謝你可以來幫我。”白澤送魚小滿回家,給她開車門的時候低聲說。
“我差點把cyril給你嚇跑。”魚小滿提醒他。
“隻是差點。”
白澤想起那幾個人當時站在一群健康活力的大媽中間舉目茫然的場景,漂亮的狐狸眼也忍不住彎起,“我知道你不會,你有分寸,你會幫我爭取到c的,對嗎?”
他說話嗓音陰柔,總帶著一股讓人垂憐的味道,很勾引,像是從古畫裏跑出來的狐狸精。
男狐狸精。
魚小滿就抿著嘴不說話,深鹿一般的眼睛在夜裏望著他熠熠生輝。“或者不會。”
c對白澤坐穩他現在的位置應該非常重要,九峰把c拿下了,他們的戰略發展可就邁出了一大步。而那個c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總是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他上次還說他們會再見麵的,現在果真見麵了。
她坐在車座上,也不避讓他灼灼的目光。
“小滿,我知道你會幫我。”白澤說,“你一直關心我。”
“然而你未必真正需要我。”
魚小滿不置可否地笑。“你是需要我,還是需要我的關心?”
她從車裏出來,手裏捧著白澤說到做到的每天送的花。現在九峰裏每個人都以為白澤在追魚小滿,因為他對魚小滿毫不避諱的好。
三約九請,吃飯電影,人人看著羨慕嫉妒恨。
白澤是新晉的貴公子,此舉不知道引起多少九峰女人的芳心破碎。
不過魚小滿會怎麼看待他對她的好,白澤也不是不知道。
“我以為你知道我喜歡你。”
白澤低頭聞了聞花瓣,不深不淺地說。抬起臉的時候,那張吸血鬼一樣陰柔精致的臉露出了一絲認真。
他距離很近地把魚小滿圈在了車與車門之間:
“我喜歡你,不是想討好你。”
白澤聲音很慢地說著,像是解釋又像是陳述的承諾,“你原諒過我,我想不會再有下次,所以我不會再利用你。”
魚小滿被困在他和車身之間,身體微微後仰以退避他的氣息。
白澤現在氣勢早就被打磨出來,未戴王冠,已臻王者之氣,裏外透著一股臨風濯狄的淩銳和洗練。
從前病懨懨柔弱弱的驅殼和姿態,仿佛隻是過去褪下的一層皮。他已獲得新生,折戟沉沙的長矛已經從沙浪中探出鋒利的光刃,所向披靡。
所以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有力量,也不屑說謊。
魚小滿這才愣了愣,然後睫毛蓋住眼底,回答:“我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
“你現在知道了。”白澤說,很近地打量魚小滿柔美的臉。
那束花隔在兩人中間被壓得有點變形,馥鬱的香氣被擠出來,熏染在空氣裏和兩人的呼吸裏。
夜裏她的臉如被月光洗過的白玉,透著一層蒙蒙又剔透的光暈,他是真的喜歡。
所以他還想更靠近她。
雖然李肅說,她的關心絕對不是愛。她的愛在一個叫簡律辰的男人身上。
可他其實很自負。
“你太自負了。”
這句話是他快要接觸到魚小滿的唇瓣,魚小滿推開他的時候說的。
他就笑了,魚小滿的定位很標準。
魚小滿的表情有點冷,還帶著點微嘲的笑:“白澤,你不知道我喜歡誰嗎?”
“你已經不喜歡了。”
白澤也不惱怒地看著她,聲音如遊雲端,並不掩飾自己的狂傲:“小滿,你想忘記他,而我可以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