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試試。”
似乎是盯了她半天,簡律辰倏爾又是一笑,突然把她腰身一拉,壓在鐵門上。魚小滿反手就是一肘,卻被他突然莫名橫截,手腕閃電般地纏住她這隻手,繞著她的胳膊一擰,翻了個身把她壓在鐵欄上!
“你”
“你不知道我學東西有點快麼?”聲音落在她的耳邊,輕拂過境。
沉緩又含笑,好像根本不把她現在說的任何話放在心上。那呼吸打在她耳根上,帶著磁性的幽沉,魚小滿耳根瞬間紅透。
“我”
“我覺得每次被你撂倒,除了有點掉麵子還很不愉快。”簡律辰把她的兩隻手剪到一起,背到身後。
“所以”
“所以找南霜教了我一點點簡單的擒拿。”他動手一擰,微微用力加重了力道。
魚小滿:“啊啊啊——輕點!輕點哎媽!”
一陣齜牙,風度全無。
簡律辰滿意地看著不再字正腔圓,有模有樣,一副冷臉的魚小滿,唇角慢慢溢出一絲笑意,湊近。
“你不要講我不想聽的話,我會生氣。”他含糊說,利齒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有點迷戀她的身上的味道。“以前生氣,會不想理你,現在生氣嘛會想修理你。”
他知道和魚小滿生氣非常不明智,所以魚小滿現在講的話,似乎已經能左耳進右耳出了。但是魚小滿比他想象的厲害,經常有讓人生氣的本事。
魚小滿渾身一個激顫,他柔軟的唇瓣碾磨過她的肌膚,就像是瞬間通了家用220v的交流電,所有細胞都在那一刹那蘇醒叫囂。
“你放開我,有本事你放開我!暗算算什麼本事!”魚小滿動彈不得,氣得隻能逞口舌之利。
“才學了幾招,沒本事。”簡律辰坦然又謙虛。
“學擒拿很能麼?”
魚小滿氣結,渾身被他掣肘,嘴上卻還不認輸。“你也隻能對付我這樣的菜鳥。”
“隻用對付你。”
簡律辰笑笑,眼尾在夜裏劃出一道有些曖昧又邪魅的彎。隨即拉過她的下巴,目光正視著她,口氣認真,又有點恨恨然:
“魚小滿,你真的覺得,你再落到我手上,我會讓你走?你敢和別的男人親近,你試試。”
其實當時那個氣氛真的真的真的很微妙啊!
夜色將濃不濃,月光將亮不亮,一個男人經過一場爭吵在他荒僻的住宅前把他心愛的女人摁在門上,放出危險又曖昧地狠話此時此刻,不報仇雪恨,一雪前恥,把她拉住就地正法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然而一陣雪亮的車燈讓一切戛然而止。
嘎吱——
很突兀的刹車聲。
簡潯深夜回來,便看見這麼一幅有點少兒不宜的畫麵:
他家小叔無比霸氣橫生地把一個掙紮的女人逆壓在他們明晃晃的公寓鐵合金門上強吻,一手掐著別人的下巴,一手抵著別人的腰身。那個女人嗚嗚咽咽地掙紮,身體都轉不過來,看起來真像他家小叔在,犯罪。
所以那女的不就是魚小滿嘛。
簡潯根本不需要仔細看樣子,很快就判斷出來。
兩個人的恩怨情仇看起來有點像小孩子過家家,各種畫麵真是難以讓人提起興趣。簡潯猜今晚的結局照舊不會很好,不是傷的傷就是殘的殘,於是興致缺缺地漠然按了按喇叭:
“兩位,能不能讓讓,你們擋路了。”
話音剛落就聽一聲令人牙酸的“哢嚓”聲。
他家小叔一愣,魚小滿猛地推開他,捂著肩膀就朝他逃了過來。
簡潯詫異地望著一臉猙獰又扭曲的魚小滿,就見她跑到跟前衝他很平常很平常,平常得就像借火一樣地說:
“少年你回來得正好,來,幫我把膀子接一下。”
連把膀子卸掉這種喪心病狂的逃脫手段魚小滿都想得出來,還真是沒sei了。
簡潯看了看魚小滿,順手就掰著她的膀子,猛一用力,“哢嚓”一聲,骨節再次錯位的聲音。
魚小滿甩甩手臂,活動了一下。“謝謝。”
“不客氣。”
他家小叔顯然是沒料到還有這種方法和治愈手段,一時間愣的不輕。
魚小滿再次轉身,大步朝簡律辰走去——那個動作簡律辰太熟悉了,拉肘別臂,轉身頂肋,腳下發力,然後
“啪嗒!”
簡律辰被狠狠摔了出去。
“讓你耍***。”
魚小滿恨恨然擦著被咬的水嫩鮮紅的嘴巴,捂著狂跳的心髒,解氣地跑遠了,跑了又回頭,作死到底地衝他大喊:
“你等著看好了,我明天就和人家玩親親,親到天荒地老日月無光!我現在的男友姓白,不姓簡。”
然後簡潯就看著自己小叔的臉色愈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