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瑾話音剛落,那兩個家丁中的一個便開口說道:“王妃娘娘來看望四小姐,不知怎的四小姐就發瘋了,拿著簪子追殺王妃,結果就刺傷了娘娘的丫環,小的們就知道這些。”
段沐瑾未說話,秋螢說道:“奴婢知道實情,隻是不敢說出來。”
“有何不敢?說。”段沐瑾催促道。
“王爺可否保證奴婢性命安全?”秋螢問他。
段沐瑾眼神一滯,“說。”
“奴婢謝王爺大恩。”秋螢跪下拜了拜,接著說道:“娘娘來到清蘭苑後,派丫環支開了院裏的秋月,又讓人將小桃反鎖在屋裏……”
“你這賤婢也學你主子血口噴人!”
淩紫煙出來憤怒製止秋月,卻被段沐瑾阻止,他淡淡道:“聽她說完無妨。”
“奴婢回來時見院門緊閉,翻牆進入之後聽見四小姐哭泣,就衝進屋裏去看,原來是娘娘讓家丁打四小姐的臉,奴婢上前跟家丁打了起來,接著四小姐病發,拿著簪子四處傷人,奴婢和小琳正是為了保護娘娘才被四小姐傷成這樣。
事情就是這樣,奴婢說完了,王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小琳。”秋螢麵不改色地扯了謊話後,轉頭看向小琳。
那兩個家丁聽秋螢顛倒了部分事實,連忙出來喊冤,“老爺,小的沒有傷害四小姐,隻是在看見四小姐追殺娘娘時迫不得已抓住她,沒想到四小姐發瘋時力氣極大,一不留神她就傷了人。”
段沐瑾沒有多問隻是看向小琳,“你是受害人,說說事實究竟如何。”
淩紫煙看著丫環小琳,心中得意起來,小琳可是自己的人,自然不會說不利於自己的話。
小琳接連受了這麼多刺激,整個人有些精神不在線,感受到秋螢的目光她才猛然反應過來,猶豫了一陣才吞吞吐吐地啞著嗓子道:“奴婢,奴婢……”
“王爺,奴婢正是為了保護娘娘才被刺傷,要不是這位姐姐及時趕來,奴婢已經沒命了。”
小琳說的的確是事實,因為她醒來之後又被淩楚楚追了個雞飛狗跳,是秋螢把她救下的,隻不過她說的話將事情的真相表達成了另一個意思,因為她知道如果不這樣淩楚楚肯定不會給她解藥,她隻能先對不住主子了。
“小琳,你怎麼能幫他們說謊呢,分明就是她設計陷害,”淩紫煙不爭地指責小琳,轉身又對段沐瑾說道:“王爺,她定是使了手段逼迫小琳,臣妾根本就沒有做那些事!她先前明明威風得很一點都不像有病的模樣,如今是在演戲欺騙王爺和父親,你們千萬不要信了她,定要為紫煙討個公道啊!”
可就在他們審問丫環家丁的時候,床上的淩楚楚已經昏了過去,把丫環小桃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時吳大夫上前替淩楚楚把了一脈。
“吳大夫,她的病情如何了?”
“脈象很不穩定,想是受了很大刺激,這病不發則已一發就是動輒易出人命,大人務必要派人將四小姐看好了。”吳大夫看著淩楚楚那張不複往日美麗的臉,還有她血跡斑斑的衣袖,不禁歎了一口氣。
段沐瑾看著床上昏迷的人,許久沒說話瑾卻見秋螢膝行上前對段沐月又拜了拜,紅著眼懇求道:“王爺,今日之事全因奴婢沒有看好四小姐,讓娘娘進入院裏受了驚嚇,四小姐病情如此著實無奈,王爺就罰奴婢吧,四小姐還在病中禁不起折騰,她沒有娘親照拂自小體弱,如今又染了肺癆,已經夠可憐了,求王爺發發慈悲,讓奴婢代四小姐受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