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楚獨自一人出了丞相府大門,隨後便走去了城西邊的主街上,一路打聽著找到了一家名叫“正濟堂”的醫館。
總在相府呆著吃閑飯,看不完的臉色受不完的晦氣,她得重操舊業靠自己的醫術賺錢,有了錢不說能在相府橫著走,給小桃丫頭和自己改善改善生活,為將來出走打好物質基礎也是好的。
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需要銀子買很多名貴的藥材來製成所需的藥物用於自保,有了這些她就再不用怕淩紫月淩婉芸來找死,大夫人也不過一個渣渣!
“下一位!”
換季時節生病的人多,醫館前排著長長隊伍,很久後終於輪到了淩楚楚。
“這位姑娘,你哪裏不舒服?”
“我沒病。”
那老郎中白了淩楚楚一眼,轉頭就要趕人,淩楚楚忙說道:“老先生,我是來跟貴館談合作的。”
“合作?”
老郎中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隻當她是來搗亂的,直接大手一揮示意她走,“沒病讓下一個過來。”
“哎,老先生,你可別小瞧了我,我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老郎中還想趕她,淩楚楚十分自覺地退到一邊,他於是將下一個病人叫到麵前來。
未及老郎中和病人說話,淩楚楚搶先說道:“此人感染風寒,已經有半個月之久,如今他鼻塞咽痛咳痰不止,肺內有火,先生可給他開一劑散寒清火止咳養肺的方子……”
老郎中聽這十幾歲的小丫頭在麵前顯擺,本想挑一挑她的錯漏,讓她知難而退別再搗亂,沒想到等他聽完她念的藥方之後,卻發現她的方子比自己的新穎,讓他頓時對她刮目相看。不過他這份欣賞並未表現出來,仍舊冷著臉把淩楚楚晾在一邊。
“說說你哪裏不舒服。”他問那病人道。
那前來看病的小夥子咳嗽了兩聲,自己挽起袖子給老郎中把脈,又指著淩楚楚說,“就是這位姑娘說的那樣,自從四月十六下水著涼至今,先是鼻子不通氣,接著喉嚨痛,這兩天還咳嗽起來了,咳咳……”
老郎中給小夥子開了些藥,然後繼續無視淩楚楚,叫下一個病人進來。
“此人近來體內濕寒虛火旺盛,體表濕疹口舌生瘡……”
“此人雙腿浮腫,下頜及臉頰兩側略黑,是腎髒發炎症狀,可以用金錢草或車前子……”
“此人有先天心髒病……”
“此人常年血壓不穩……”
老郎中默默地給病人把著脈,隻當沒聽見淩楚楚的話,等到最後一個病人走後,時間已近黃昏,他起身打量那丫頭,“你是大戶人家的丫環?”
“是,老先生叫我小楚就好。”淩楚楚見老郎中對她態度好了些,心中大喜,有戲!
“你有這麼一手醫術,為何不行醫為生,卻要到人家手下當丫環?”
“回老先生的話,我自小父母雙亡,跟隨師父四處行醫,不料天命難測,師父三年前為救病人染疫身亡,我獨自一人逃到京城舉目無親,半途中遇著街頭混混險遭毒手,幸得一位富家公子相救,我一心想報恩,就留在那公子身邊做他的丫環,不想日子一久我就對公子生了情,索性也不出走了,留在府裏能時時看著他也好,在他家這一待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