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赫軒看著那些字跡,驚訝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淩楚楚從未進學,怎麼會有這樣的才情?
事實上淩楚楚那天並沒有寫什麼詩,是某卑鄙小人照著她的筆跡自己寫了幾首拿來忽悠丞相而已。
沈容將丞相的驚奇看在眼裏,趁勢說道:“四小姐在學堂一切都好,隻是三小姐心氣高傲主動欺淩於她,這才使她犯了病,如今三小姐已經學成難得再有進益,為了四小姐的病情著想,沈某以為三小姐往後不必再進學堂了,就讓四小姐跟五小姐六公子一趟,他們三人倒還處得融洽。”
淩赫軒聽了沈容的話,一瞬間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明明就是把淩楚楚在雙日單獨交給沈容,淩婉芸和淩秀妍他們是在單日上課,他們怎麼還混到一起去了?
沈容知道淩赫軒在迷惑什麼,他倒是不在意的,接著說道:“四小姐的才華還有很大的發掘空間,若是就這麼放棄學業,實在是一大損失。”
“她在學堂果真這樣好學,倒也無妨讓她多學點。”
淩赫軒心裏暗想,反正淩楚楚那個名聲是難得嫁的,就讓她跟著沈容學習修心養性,能安穩些也好。
“那三小姐,丞相大人打算如何?”沈容可不想看見欺負淩楚楚的人再出現在她麵前讓她不高興,如此她才能專心地討厭他一個人。
“芸兒也到了婚配的年紀,學了這麼些年也不靠這幾百日,她自己性子貪玩想也是不愛上學的,便讓她在繡樓裏習琴繡花消磨日子吧。”
沈容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沈某替四小姐謝丞相大人!”
嗬,小丫頭你不想看見我,我偏偏要你跟我天天相見。
次日,當沈容的書童到清蘭苑找淩楚楚時,得知淩楚楚把自己鎖在屋裏修煉,隻得空手而回。實則淩楚楚是讓小桃在屋裏睡覺,自己則出去替王員外治病去了。
“在屋裏修煉?”
“丫環是這麼說的,四小姐門窗緊閉,尋芳也不確定內中的是不是四小姐。”
沈容淡淡地看著瓷缸中方才冒芽的睡蓮,眼裏幽光暗動了一陣,終是拂袖打發書童離開。
“修煉,隻怕又跑出府去做好事了吧?哼。”
這般不聽話,找到她定要給她好看!
“本夫子出去一趟,你轉告五小姐和六少爺將上次學的兩篇文章都背熟了。”
此時淩楚楚正沿著上次回府的街道朝王員外家走去,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早的風格外的涼,尤其心底總是隱隱不安,感覺背後好像有人盯著她似的,可是她回過頭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王員外不愧是有錢人,辦事效率很高,七天時間裏已經將她要的所有材料都準備好了。
“王員外既然已經準備好了,咱們現在就開始針灸治療。”
王員外看著淩楚楚手上四五寸長的銀針,一時茫然了,“針灸?這是什麼治法?”
“就是用這些銀針刺激你的穴位經絡,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淩楚楚捏著針嚴肅地盯住王員外,“脫下衣服躺下。”
“還要脫了衣服?”王員外猶豫了,這是要把那些針刺進他的肉裏?那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