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低聲一笑頗為無奈,“就算是包打聽,也有不知道的事。”
“你若是要見我這位朋友也不是不行,隻不過他不在聖京。當然了,若你見不到他便不會幫這個忙,那就當我沒說過便是。”
沈容輕歎,卻低頭用自己的臉貼貼她的,無可奈何而又分外寵溺地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的命令為夫豈敢不從,我讓人去尋就是,盡快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那就多謝了。”
沈容見她終於有了微微笑意,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夫人慢走,待會兒見。”
淩楚楚才回到清蘭苑,就見秋月匆匆上來稟告,“四小姐,大夫人方才派人來請你到牡丹苑去,用過午膳恐怕得去一趟了。”
“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沒細說,不過似乎是與珩月長公主有關。”
珩月長公主?看來是獻藥方的事有消息了。
午後淩楚楚帶著玉燕和月念悠一起到了牡丹苑,卻被人帶到了荷香苑。
老夫人一見她就讓她免了請安直接上座,淩楚楚才發現原來二姨娘和淩婉芸也在。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時出現而其餘姨娘不出現,此事必有蹊蹺。
“楚楚,你把那紗巾取下來,讓我看看你的疤。”
老夫人上來就往她傷口撒鹽,她是無所謂,隻裝作不得已地將紗巾摘下來,把那個被她畫得無比刺眼的疤痕露出來,果然惹得一陣嫌棄目光。
“這傷疤怎麼還是沒消呢,看著著實刺眼,這要是進了宮不小心讓皇上看見,豈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這話分明一貫是大夫人的詞兒,隻是經老夫人的口說出來而已。看來這三個人是早就商量好了。
“可楚楚畢竟是柳氏的親生骨肉,方子也是交給她的,不讓她進宮也說不過去,讓外人謠傳說是咱們淩府欺壓她,那可就不好了。”二姨娘假惺惺地說。
大夫人也幫腔說道:“也是啊,楚楚難得能見一回世麵,要是這次得了賞賜,或許毀容對她婚事造成的影響也能減弱不少,到時就這麼蒙麵前去應是無妨。”
老夫人看著重新蒙上紗巾的淩楚楚,語氣淡漠地說:“淩家在聖京的地位不比往昔,朝中少不得有人嫉恨,楚楚毀容的事也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皇上胸懷寬廣興許不會追究,怕隻怕有人存心加害。
這楚楚宮廷禮儀還未學完就臥病多日,隻有七天時間哪裏夠她準備的?要是不小心出了差錯,好事倒要變成禍事了……”
淩楚楚麵無表情地聽著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表演,隻覺得惡心,老早商量好的話這麼演也不嫌尷尬?
索性不等她們開口直說,她自己開口接了話說。
“祖母說得對,實不相瞞,楚楚其實也一直在擔憂此事,原以為隻要用心準備就沒問題,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快時間就到了,要我七天完全學會宮中禮儀,實在是太難了……”
淩婉芸迫不及待地站出來毛遂自薦,“既然四妹妹也覺得此事難為,倒不如想別的辦法,比如,找個人以四妹妹的名義替四妹妹進宮?”
“大膽,這可是欺君之罪!”二姨娘喝斥一句,將淩婉芸拉回身邊,“芸兒不懂事,還請老夫人和姐姐原諒。”
還演?淩楚楚無語地翻了白眼,直接說道:“這倒未必不可,三姐姐年紀與楚楚相仿,容貌又端麗,見過楚楚的人本就少,何況又蒙上紗巾,到時一定不會被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