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練手也不行(1 / 2)

“我隻是叫她不要跟你在一起,有什麼錯?我們兩個不好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她?”

肖傑忽然笑了,眼裏的不屑刺痛了蘇克梅的自尊。“你還不明白嗎,我跟你隻是玩玩而已?我要什麼樣的女人你沒資格管,你最好不要胡鬧,否則你連工作都別想保留。”

蘇克梅沒有說話,她隻是看著肖傑。此刻他的樣子就和她那死去的父親一樣無情。她知道跟這樣的男人祈求是沒有用的,所以不想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十六年前,蘇克梅七歲。她的母親產後抑鬱症發作,拿著菜刀砍死了她的四個姐妹,最小的妹妹隻有三十五天。她因為比較機靈而跑掉,所以保住了命,可她從此以後不敢再跟母親一起,連睡覺也隻敢躲在狗窩裏,每每夢見當時慘狀就哭著醒來。她知道她母親殺她的原因是她父親,他一心想要個弟弟傳宗接代。

十五年前,蘇克梅八歲。她的母親難產而死,肚裏的妹妹也沒能活下來。後來她父親終日醉酒,不務正業,甚至酒後對她施暴,好在那個該死的惡人撞到頭倒下,接著心梗發作當場死亡。蘇克梅進了孤兒院,終於過上了人該過的日子。

蘇克梅隻恨自己是個女的,從來都沒變過,可是她也不敢為此去死。比她小的妹妹們都死了,如果她也死掉,對得起誰?蘇克梅從小就想著,要好好活,活得比男人強。她要讓人看看,女人沒什麼不好,女人沒有男人一樣能活得精彩……可惜她在看見肖傑的時候,情心作祟,她忘了她最初的想法。

蘇克梅麻木地走著,走回自己的位置,呆呆地坐下。她看著她那些可笑的便簽,忽然笑了起來,然後抱頭大笑。她早就不會哭了,從小父親用燒紅的勾子指著她,厲聲警告:“再哭老子燙死你個貨!”然後她隻好把哭聲吞下肚,像青蛙一樣瞪著眼睛不讓眼淚淌出來。

這十五年哪一天好過呢?除了比從前累一些,好像沒什麼變化了。人活著圖什麼?難道隻是為了等死?親人已經死光了,愛人也走了,朋友更是信不過!蘇克梅腦子裏忽然有個想法,這日子誰他媽愛過誰過,她受不了了。

蘇克梅突然把水果刀紮在肖傑的下上,肖傑痛得大叫。他沒力氣再去攻擊蘇克梅,隻是像狗一樣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一麵掙紮後退。“梅,不要,不要……”

蘇克梅無視了他的眼神,繼續一刀一刀紮他,紮得他的鮮血直流,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我們一個都別活了,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吧,我的父母都喜歡男孩。”

蘇克梅一邊用力紮他,一邊說:“喜歡男孩,喜歡男孩,讓你喜歡男孩……”

她母親砍殺她妹妹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昏暗的房間裏,中間一片玫瑰花圍成的空地,地上躺著一男一女。那女人側躺著,一隻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握著一隻斷掉的手。她穿的紅色旗袍是嶄新的,發髻上插著從窗外折來的玫瑰,妝容精致得無可挑剔——她的美得令人窒息。她拉著的男人的臉朝向她,脖子像是已經斷掉,臉色慘淡可怖,嘴唇上卻畫了個完美的弧度。屋頂的暗格裏垂下一根辨不清顏色的繩子,再往下,一具清瘦的身子吊在那裏,胸部和下體被破壞,頭皮被剝光了,一雙眼睛沒了眼皮的遮掩,放肆地瞪著躺在地上那一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