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白家別院,位於江中市中心的森林公園。
別院采用仿古建築,院內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極有風情。
此時,後院之中,白家大少白龍象正在與一個穿著立領中山裝的中年男子對弈。
這中年男子看起來十分儒雅,頜下蓄著山羊須。
"白少,我這一步叫玉龍銜珠,你可看好了。"中年男子執黑棋落棋盤上。
白龍象瞳孔一縮,看了半晌,隨即苦笑道:"袁師棋高一招,龍象不如。"
中年男子哈哈笑了起來,道:"白少謬讚了,要知道一年前,我可讓白少三子,一年後,我全力應對下,你十局能從我這裏贏下三局,這等天賦,了不起啊。"
"都是袁師教導得好。"白龍象看著中年男子,目光有如火的灼熱,倒不是他有什麼特殊癖好,而是他十分渴望這高人能留下輔佐他。
當初,他費盡心思,才讓袁從天答應在他身邊留一年。
這一年,白龍象遙遙甩開了其餘白家子弟,白家大少龍象之姿開始被人稱頌。
整個江中三大地方豪族,秦家明月,白家龍象,孫家暖玉,是三大豪族年青一輩的旗幟。
但在白龍象看來,秦明月不過是長袖善舞,裝可憐才搭上了燕京柳家的線。
而孫暖玉男子女相,注定成不了大器,他再有商業頭腦,也衝不出江南省。
隻有他白龍象,才是真正的雄才。
隻要袁從天真正留在他身邊,借助袁從天背後的勢力,他白龍象能輕而易舉將白家帶出江中。
就在這時,袁從天突然臉色一變,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神情變得凝重。
"袁師,可是有事?"白龍象問道。
"是有點事,我得出去一趟。"袁從天道。
"不如讓老林跟著,他是暗勁巔峰,也能幫襯一二。"白龍象道,他最看重的人,除了袁從天,就是林開國了。
"不必,他這種粗鄙武夫隻會壞事。"袁從天說道,絲毫不掩飾對林開國的不屑。
袁從天起身,走了幾步路,又回頭對白龍象道:"待我事成之後,我會向我師兄托個情,為你在燕京搭一條線。"
白龍象大喜過望,激動無比,雖然隻是搭線,真正想要崛起還得靠自己,但就是這根線,百分之九十的地方豪門都搭不上。
……
夜已深,桃穀小區的照明設施早已年久失修,整個小區都籠罩在濃鬱的黑暗之中。
"哢嚓"
臥室的窗戶打開,一道黑影閃身進來。
這黑影一抬手,手中一張符竟然散發出幽幽的綠光,將屋子照亮,也照出了他的臉龐,正是袁從天。
大床上,趙樂樂安靜地躺著,呼吸微弱,而她滿腦袋都插滿了亮晃晃的銀針。
"竟然是銀針刺穴,能用銀針控製陰煞之毒的蔓延,難不成是贛西神醫世家丁家的人?"袁從天心道。
他緩緩走近,準備將這些銀針拔除,再以最快的速度催動陰煞之毒,讓這個少女變成人體養陰盅。
袁從天走到床前,他很謹慎,手中飛出一道符紙,符紙化為幾道黑氣在房間上上下下繞了一圈,然後消散了。
這時,袁從天才真正放下心來,他開始飛速拔除趙樂樂腦袋上的銀針。
很快,所有銀針被拔除。
但就在這時,袁從天鼻子聳了聳,聞到了一絲絲香甜的氣息。
他一開始是忽略了這種氣息,以為是女人使用的化妝品護膚品什麼的。
隻是現在……
"不好,中招了。"袁從天突然臉色大變,渾身的勁如同氣球漏氣了般溢散,身體開始變得酸軟。
袁從天一咬舌尖,飛速服下一枚萬能解毒丹,而後勉力從窗戶往外躍出。
他跌跌撞撞往前衝去,隻是他能感覺到,後麵一直有一個人貓捉老鼠一般跟著他。
袁從天深吸一口氣,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子。
身後那人也停了下來,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渾身裹在黑袍中,根本看不清楚麵目。
葉誠這裝扮,也是為了保險起見,他現在實力還低,本尊不可能輕易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