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的……"馮玉瑤稍稍回過神,驚慌道。
"去看看再說。"馮正卿沉聲道。
隨即,他扭頭望向馮玨瑤,溫和道:"玉瑤,一起過去,你是馮家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能想著逃避。"
此時,醫館大廳擺放著一副擔架,擔架上躺著一位老者。正是馮玉瑤在火車上治療的那一位。
老者的周圍是十幾位家屬,正激動地跟圍觀的人大聲控訴著。
"馮老來了。"這時,有人叫道。
立刻,圍觀的人讓開了一條路,馮正卿和馮玉瑤匆匆趕到。
"虧我還以為你是馮神醫後人,醫術肯定高明,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學藝不精的庸醫,你把我爸害成這樣,必須要負責。"老者的兒子看到馮玉瑤後,激動地大叫。
這時。馮玉瑤的堂兄馮德仁看不過去了,大聲道:"我家玉瑤在火車上急救,收了你們一分錢沒有?如果不是玉瑤,你爸都挺不到南洲。"
"醫術不精,就不要學人家救人。之前有一個後生就提醒過她,說她方法錯了,會造成嚴重後果,她不聽才導致的。"老者兒子痛心疾首道。
馮玉瑤慘白著臉,緊閉著嘴一言不發,雖然當時明明是這老者兒子把那個青年趕走的,但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真的錯了。
"都閉嘴。"馮正卿中氣十足地喝道,身上自有一股威嚴。
頓時,沒有人再說話了。
馮正卿蹲下,手指搭在老者手腕上診脈,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瞳孔。
果然是胃部病變造成胃氣上逆,衝擊肺部,馮玉瑤泄肺氣雖然當時有效,但卻造成胃氣堵塞不通,以至於累及五髒。
現在,這老者五髒皆衰,人力難為。
馮正卿收回手,歎息著搖頭。
頓時,那些家屬再度激動起來。
"爸,讓餘局長來處理吧,這樣下去,我們馮氏幾百年的名聲都要被汙了。"馮正卿的四子馮青山道。
"先等一下,我問玉瑤一個問題。"馮正卿看向馮玉瑤。
馮玉瑤咬著嘴唇。深吸一口氣道:"爺爺,是我的責任,我來承擔。"
"先不說這個,你確定那個後生隻是看著就知道你治療方法錯誤?還知道主症在胃?"馮正卿沉聲問。
"沒錯,我當時還以為……"馮玉瑤低下了頭,她當時以為葉誠是想吸引她注意,懂些皮毛就想在她麵前賣弄,而且,當時她是極為自信自己的判斷。
馮正卿做出了一個決定,他對老者的家屬道:"你們若想救活病人,就不要再鬧。"
"青山,上北鬥七針。"馮正卿對四子馮青山道。
馮青山一怔,臉上帶著激動,立刻應了一聲去取了。
馮正卿的北鬥七針,是馮氏祖傳絕學,馮正卿隻會其中三針,已經是名滿天下。
而馮家四子,除了老大馮青海學會了一針外,其餘馮家人還沒有人能學會。
但是這北鬥七針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隨著馮正卿年紀越來越大,北鬥七針已經數年都難用一次了。
現在馮正卿又要再度出手,那可是觀摩的好機會啊。
很快,馮青山拿著一個古樸的紫檀盒過來了,得到消息的馮家人全都圍了過來。
馮正卿淨手後,才打開了紫檀盒子。
盒子裏有七根金針。粗細長短各不一樣。
其中,每一針,都要配合獨特的行針口訣。
馮正卿取出其中的天樞針,所有馮家人都摒息靜氣,看他行針。
馮正卿調整了自己的氣息,驀然,他的手腕一抖,這根長三寸五分的天樞針就射入了老者的左肋巨闕穴。
隻見這天樞針自行旋轉,抖動,昏迷的老者長長打了一個嗝。
隨即,馮正卿又取出其中的天璣針,揮袖間,針入老者膻中。
最後,馮正卿取出天璿針,直刺老者眉心,這種針法,又叫定魂。
三針行罷,老者氣息明顯穩了許多,但是馮正卿臉色卻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