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聳聳肩,走進了大門。
比起馮氏醫館精心修繕的古院落群,這裏就顯得有些破敗了,不過還是能看出來,這院子在當年可不是一般的大戶人家。
後方的院子,傳來咿咿呀呀的唱曲聲。
當葉誠到達時,就看到一個女子穿著戲服,臉上刷著一層厚厚的白粉,正在唱戲。
而這時,葉誠才發現。院子裏還有客人。
有一個穿著傳統長袍,頭發花白卻精神矍爍的老者,身邊圍著一男一女兩個年青人。
還有一個金發碧眼,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高大外國中年人,他的身邊同樣有兩個助手。
葉誠眼睛眯了眯,那外國人暫且不管,那穿長袍的老者體內有內力湧動,身上浸染著一股長年累月沉澱的藥味兒,絕對是醫道中人。
這麼說來。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要給曲衛看病的人了。
這時,裏麵有一個老者走了過來,打量了葉誠一眼,皺起了眉頭,問道:"你是誰?"
"葉誠。"葉誠淡淡回答。
"名單上沒有你的名字。你最好說出你的目的,否則……"老者語氣帶上幾分淩厲。
"我師傅是龍大人,他老人家沒時間浪費在這種小病上,讓我代替他過來看看。"葉誠淡淡道,原本他想以龍大人的身份過來,但轉念一想,龍大人的招牌已經豎起來了,幹脆讓龍大人更神秘一些,而且,他此時自信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倒也不怕顯山露水了,反正還有龍大人在後麵頂著。
"是江中的孫仲推薦的?真是胡鬧,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哪有資格來看病,出去!"這老者厲聲道。
這時,那長袍老者和外國人都看了過來。
"五爺爺,我早說了,這些人都隻是江湖騙子,隻有西醫才是當今世界上最正統的醫術。"之前開門的女人說道。
葉誠陰沉著臉,原來這老者就是曲衛,要治病的並不是他,應該是台上那唱戲的女子。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唱戲的女子身上籠罩的邪氣。
這時,葉誠卻是突然笑了起來,道:"邪氣入腦,要救還真要花費不少功夫。讓我走可是求之不得。"
葉誠轉身就走,生怕他們反悔一樣。
開玩笑,不讓他治,他還不想插手呢。
走到大門口,葉誠卻想起了孫仲,這老爺子付出這麼大代價,要一走了之也不地道。
葉誠轉過身,那女子盯著他,冷聲喝道:"你怎麼還不走?我告訴你,我五爺爺信這些神神道道的中醫,我可不信,你休想在我們曲家拿到一分錢。"
"嗬嗬,這一張符,免費贈送的,在那女人失控時貼在她額頭上,待她鎮定下來再燒成灰融在水裏給她灌下去,當然,治標不治本。"葉誠說著,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紙貼在門上,然後轉身走了。
"孫老頭啊,不是我不治,我反正是盡力了。"葉誠心裏道。
"原來不僅是騙子,還是神棍。"這女人冷哼道,直接抓起貼在門上的符紙揉成一團,隨手丟在了門口的垃圾桶裏。
女人砰的一聲關上門。回到了院子。
曲衛正看著那唱戲的女子,目露溫情。
"五爺爺,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信這些江湖遊醫呢,剛剛那個還是個小神棍,你知道他給我什麼了嗎?一張符,若不是他跑得快,我真想將這符拍他臉上去。"女子怒氣衝衝道。
"茜茜啊,五爺爺也是沒辦法,總得試一試,說不定有個萬一呢……"曲衛傷感道。
"五爺爺,月姑姑是精神上的問題,根本不是什麼中邪,也不是中醫說的癔症,她必須得到國外最好的醫院接受最專業的治療。"曲茜茜道,她其實知道,曲衛雖然沒有結婚,但那個唱戲的女人,十有**是他在外麵和別人生的女兒。
曲衛在曲家算得上一個邊緣人物,要給他的私生女治病。本來也沒有人管。
但不知為何,曲家家主曲宏,也就是曲茜茜的親爺爺發話了,一定要想盡辦法治好璃月。
這事由曲茜茜負責,曲茜茜喝的是洋墨水。自然對西方醫學推崇備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