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小氣呢!”任瑤看著站在對麵的張叔,撒嬌的聲音就在張叔的耳邊項鏈起來。
“還是我家瑤丫頭最好了,以後張叔給你買好吃的!”張叔被她那調皮可愛所謂樣子逗的咯咯直笑。
“還是張叔對我最好了!”任瑤的嘴巴就跟摸了蜜一樣。
“張叔,快進來吧!我去給你倒碗水!”任瑤站在門口撩起門簾,朝著屋裏指了指。
張叔快步跟了進去,這即便大下午的時間,天氣依舊是熱的很。
任瑤端了一碗水,遞在張叔的手裏。
傍晚時刻,任瑤就算再怎麼的沒有心思,還是將那打獵來的兔子烹飪好了,放在桌子上。
這頓飯,可能就是餞別,任瑤心中在想起明天的顧雲舒就要離開了,心中自然是悵然若失。
可是,現在的她又能怎麼樣,她不過是一個貧民家中的女兒罷了,僅此而已,和顧雲舒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在自尊心的驅使下,她就是不甘心又能怎麼辦!
晚上,任家的人全部回來,人這下也算是全了。
顧雲舒端起茶水,以茶代酒,從座位上起身,麵色依舊如常,聲音也是不輕不淡的道,“任叔,任姨,小遠,任姑娘,這幾天在這裏多有打擾,當真是抱歉,若是有事,到顧府找在下,在下定當是全力以赴!”
就在顧雲舒說出任瑤名字時,接下來的話,任瑤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已經叫任姑娘了,說明他是多麼的想要和她拉開距離。
任瑤一時之間,沒有掩飾好臉上的表情,就連同那眼神也是灰暗了下來。
“顧公子,真是客氣了,要不是公子的話,我家小女可能就沒這命了,要是論謝的話,老夫還是要謝公子呢!”任平雖是莊家人,可是也是知曉事理之人,言語也是句句在理,態度更是誠懇十足。
“任叔,嚴重了!”
顧雲舒神情淡然的就落在任平的臉頰之上,聲音也是一如既然的冷漠。
這話,聽在任瑤的心中很是不悅,就在前兩個時辰之前,顧雲舒還是和她有說有笑的,可是現在就要踐行了嗎?
任家人和顧雲舒寒暄了幾句,才開始動餐。
翌日清晨。
顧雲舒留下一袋子的銀兩,個一個字條就不辭而別。
最先發現這字條的人是任遠,“啊!”稚嫩中帶著驚訝的聲音,在小院裏再度響了起來。
“爹,娘,姐!你們快來呀!”任遠一邊手拿著錢袋子,一手拿著字條,從顧雲舒和張叔昨晚住的房屋裏走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任平夫婦倆從自己屋裏跑了出來。
“小遠,怎麼了?”任瑤聽到任遠的聲音,也急急忙忙的從她的屋裏走了出來。
“顧大哥,他……”任遠說著,就將那字條遞在一家子人麵前。
“怎麼了呀!你這孩子話,怎麼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任母聲音特別急切的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手中的錢袋子和字條拿了過去。
“小遠,這是什麼呀?”任平的滿眼疑惑不解。
“顧大哥不告而別了,還給我們留下了很多的錢!”任遠呆呆的看著不遠出,眼睛也是沒有任何的光芒,就好像是失去了魂魄。
“真的嗎?”任母更是不可置信。
“恩,是的顧雲舒,他不告而別了!”任瑤走到任母的身邊,低頭看著那字條上的“勿念!”二字後,如同是那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呆滯在原地。
“顧公子,這是怕我們惦念,才選擇特意的不辭而別吧!”任平畢竟是明事理之人,又怎麼會看不透顧雲舒的用意。
“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到時真的不舍。”任母看了看任瑤,聲音中透露著暗示,自家女兒什麼心思,她有怎麼會不懂呢?
“這樣也好,不耽誤我們下地了!”任瑤本來失魂落魄的樣子,在聽到任母這話時,怕她真的會擔心,這才將情緒有所收斂,沒心沒肺的嬉笑著。
“姐,你怎麼這樣說話呀?”任遠開始為顧雲舒的離開而打抱不平。
“好了,我知道了,我是給你們開玩笑的!”任瑤嘻嘻一笑,將她的傷心掩飾的很好。
“小遠,你姐姐你給開玩笑呢,你趕緊準備下,吃點飯去私塾吧!”任母一在旁催促著。
任平也是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就搖了搖頭,往屋裏吃飯去了。
早上的用餐,誰也沒有說話,異常的安靜,甚至安靜的有些許可怕,每個人在心照不宣的想著關於顧雲舒離開的這件事。
大約過了三個月,八月初八這天是任瑤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