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舒伸手將人扶起,眼看著李氏有暈厥之狀,深知他們誤會了,連忙伸手將人扶起,“你們誤會了,我有法子醫治,隻是需要你們在外等候,免得分了我的心神。”
李氏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一聽說任瑤還有救,並且麵前這大夫有法子救人,不管是讓他們幹什麼都行!
任叔覺得有些不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這不太好吧!
“您放心,我隻是個大夫,無論男女在我眼中,皆是病人,再說了,我同任瑤是朋友,自然不會害她!”顧雲舒知曉任叔的擔憂,更是一臉坦蕩的說道。
任叔這才被一臉焦急之色的李氏拽了出去,兩人關上門後,就在外頭著急的等候著。
顧雲舒將門栓落下,轉身來到床前,將任瑤扶起。
她經脈滯塞,再加上堵了一口氣在胸前,這才醒不過來,興許食用的藥有些作用,體內的淤血有些散了,可仍舊無法排出,這樣一來情況就更加糟糕。
多耗上一分,任瑤就多痛苦一刻。
……
任瑤隻覺得,一股秋葵的熱流,從後背流向了全身各處,異常舒服,沉浸在其中的任瑤完全不想睜開眼睛。
可耳邊總是有一道聲音在呼喚著她的名字,讓她煩不勝煩,真是睡個覺都不安生!
“別吵,我還困著呢!”任瑤的聲音有些虛弱,可當中的不耐煩,顧雲舒就卻聽得清楚。
一臉無奈,卻又不能讓她繼續睡,值得再繼續搖著她的身子,“該醒了,睡了這麼多日了,還不夠嗎?”
任瑤隻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又睜不開眼睛,不過睡了很多天?怎麼可能?
任瑤不信,想要反駁他的話,可胸口卻有上一股血腥味,猛地朝著前頭抽出了一大口血來。
“誒?我是怎麼了?”任瑤這下子算是清醒了過來,正皺著眉頭,想著什麼。
顧雲舒見她這口血總算是吐了出來,這才收了功,連忙走到門口,將門栓給摘了下來。
裏頭的聲音可瞞不住外麵的人,早在剛剛,他就聽到外頭兩人正蠢蠢欲動的朝門口靠近,估摸著是記著他先前的話,這才不至於發現門居然被他從裏麵關了。
“大夫?任瑤?”李氏忍不住問到,她分明聽到裏麵有任瑤的說話聲,雖然小,可她肯定是聽到了!
任叔也緊緊跟在李氏身後,正關切的看著房門,似乎要穿透進一樣的專注。
顧雲舒還來不及跟任瑤說上兩句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將她放到床上躺下,這才去將門打開了。
“進來吧,她已經醒了。”
李氏和任叔這才是露出了這麼多日以來,最最開心的笑,顧不上顧雲舒還在一旁,直接衝了進去,直撲著床上的任瑤而去。
“兒啊,你可醒了,你這都昏睡了兩天兩夜,再不醒過來,人家大夫都說,都說……”李氏最後還是沒能夠說出來,她實在是太高興了,這是喜極而泣!
任叔輕輕拍了拍李氏的後背,安慰道,“你看孩子這都醒過來,還哭哭啼啼的,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做些東西給她吃。在床上躺了這麼多天,一定餓了吧!”
任瑤下意識的點頭,她有些雲裏霧裏,但也不是全然不記得。
她那天,被柳青青給推了下去,中途撞到了塊大石頭,這才暈了過去,沒想到,快睡了整整兩日兩夜。
“娘,我有些餓了!”任瑤估摸著這兩日,李氏隻給她喂了藥和水,剛才說話的時候都感覺嘴巴裏有些苦苦的,不太好受。
李氏這才反應過來,“好,我這就去給你做,你等著啊!”
任叔這才注意到,任瑤能醒過來還得多虧,剛才那位年輕的大夫。
“大夫,你的醫術可真是高明,都不知該要怎樣感謝你。”任叔說完,摸了摸身上,半晌都沒有一個東西摸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大夫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那錢!”
任叔的想法很簡單,大夫也是需要營生的,自然看病就要錢,更何況他的醫術這麼高明,這錢他給的心甘情願!
顧雲舒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看著任叔越走越遠,不過趁著現在房裏可就他跟任瑤兩人,剛好可以說會兒話。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顧雲舒一路走過來,任瑤就這麼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任瑤還有些虛弱,搖了搖頭,“難說,我們都許久未見了,難保我認出來的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人在虛弱時,特別是女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耍些小性子。
顧雲舒失笑,“那沒關係,我認得你就行了。時間不多,你確定我們還要說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