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裕喬居然親了他?咦…感覺好惡心呀,繼續刷牙…刷一百遍。章鬆霖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的刷牙,飽滿的牙膏管都被擠去一大半了。
“章鬆霖!你還吃不吃飯了!”章爸爸的爸爸剛剛下班不久,一擺好碗筷就看見章鬆霖一直在刷牙,這是吃了什麼惡心的東西嗎?
“烏一火兒救出!”聲音含糊不清,嘴巴裏火辣辣的塞滿了氣泡液體。“嘩啦!”把口中的泡沫全都吐了出來,“呼~總感覺好一點了。”這陳裕喬是犯了病了嗎?還是燈光太過昏暗認錯人了吧肯定是這樣,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把臉深吐一口氣。一身疲憊的走到餐桌旁,看著桌麵上的飯菜總算有點生氣。
“是不是…前倆天我踹太重了,擦過藥了嗎?”章爸爸看著章鬆霖不舒服有些擔心,一回想起幾天前自己又喝了酒肯定又打自己的兒子了。可是自己也沒辦法,他跟老婆的感情算是走到盡頭,他們其實已經分居有將近一年了,而自己最近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了一個知人冷暖的女人。他們已經商量好了,等兒子考完高考之後就跟他說離婚的事情。因為懷著這樣的愧疚對於兒子比平時多了幾分關切。
“嗯?沒事,我已經擦過藥了。”對於章爸爸突然的問候,章鬆霖一愣到有些不適應連忙說沒事。不過他自重生以來除了那天回來的第一個晚上之外,他的父親便在第二天出差幾天。現在,這是是他們見麵的第二天吧?
“沒事就好,最近學習壓力大嗎?不用壓力太大,……那個快吃飯吧。”平日裏也不曾關心過兒子,第一次竟是帶著愧疚的心情,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隻好幹巴巴的問候學習。
隻有倆個人的晚餐一個人不說話,另一個人也隻好安靜。
章鬆霖收拾好桌麵,把碗筷洗好放在櫥櫃裏。從廚房裏出來看到章爸爸偷偷摸摸的打電話,臉上的笑容嘴裏小聲的關心比剛才熟練得多。
也是,估計考完試他們也應該會離婚了吧。不過他並不打算說要努力不讓父母分開,勉強在一起隻會折磨倆個人。
洗完澡之後,打開房間的燈拿出前倆天才找出的筆記本繼續理清他的記憶。今天已經是他回到過去的第四天,距離高考已經不足十九天了。
章鬆霖垂頭喪氣的趴在桌上,拿起筆不停的戳桌麵思緒還在被陳裕喬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吻惹得煩躁到死。打開筆記本,筆尖卻落不下半個字。半個小時過去紙麵還是一片空白。
算了,還是看書好了。章鬆霖從書桌上麵找出了平日裏做的筆記和書本,幸好那個時候他還算努力勤奮。看看以前自己的筆記應該會有助於重新複習吧,咦?這裏怎麼還有幅素描?
是一個坐在天台上的少年低著頭在看書,微風吹拂著少年額間的發際。畫畫的人應該是很愛慕這個畫中的少年,技藝雖然青澀畫風也不夠細膩可是他眼中的少年卻很溫柔,讓人一眼就看出這裏麵包含的愛意。
嘖!這一看就知道是陳小喬那賤人,如果他沒記錯後來他還把這幅畫送給陳裕喬作為畢業禮物。默默地嫌棄一下當年瞎了眼的自己,不過既然沒有了這份感情,還是把這份感情的記憶的東西扔掉才好。
章鬆霖把這張素描揉成一團廢紙扔進垃圾桶,打開書開始重新複習。
這個白癡!陳裕喬一想到章鬆霖厭惡的樣子,簡直要氣個半死。又覺得這種情況還算好,一時間倆種感情複雜的交替在一起既生氣又覺得慶幸。
不過也有可能是章鬆霖因為這輩子的自己還沒有做過這些事才不會有所怨恨,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也跟他一樣。陳裕喬假設一下那個場麵,章鬆霖肯定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子對他沒防備,說不定……唉!總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才行,老天既然讓他可以重生那他就會一定會好好道歉彌補他。
至於……怎麼彌補道歉,既然無以為報那就隻好以身相許好了。原本應該早早就會睡覺的陳大校草,此刻已經半夜十二點多了他卻還無法入睡。滿腦子都是幾個小時前,一時衝動親了他。柔軟的嘴唇、有可能是因為不久才喝過茉莉花茶也有可能是一直使用茉莉花味的牙膏。總之,連唾液的味道也帶著茉莉花的清香。陳裕喬簡直要瘋了,簡直就像一個懷春的十七八歲的少年。雖然身體是如此,可是心理年齡可不是如此稚嫩。
難以入睡的除了陳裕喬和章鬆霖之外,江煜柴也陷入了這種情況。他現在正在學校外麵的餐桌上,他的對麵也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帥氣的男人正是莫裘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