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間,章鬆霖好像夢到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神情肅穆的跟張宣東交代要怎樣照顧自己。然後毫不憐惜的把溫度計插在章鬆霖的腋下,然後讓張宣東給他吃了什麼藥。
意識逐漸又消失,章鬆霖又昏睡過去了。
等到章鬆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中午了,想動手揉一下眼睛卻發現抬不起來被對方緊緊的抓住不放。章鬆霖轉過頭才發現原來是張宣東披著外套趴在床邊緊緊握住自己的手,看著對方眼底的黑眼圈章鬆霖知道對方應該守了他一夜沒睡。
“唔……章哥哥!你醒了?!現在渴不渴先喝點水。”張宣東被章鬆霖剛才的動作吵醒,一睜眼便看到章哥哥已經醒了正看著他。張宣東驚喜地跑到客廳給章鬆霖倒一杯溫水,章鬆霖此時剛剛醒過來確實口幹舌燥拒絕了張宣東想要喂的姿勢自己接過喝。
幹燥的喉嚨終於得到解脫了,章鬆霖甚是欣慰地揉了揉張宣東的頭發。
“謝謝你的照顧了。”還好不是上輩子那個白眼狼,章鬆霖覺得可以當成兒子來養了。反正他又扳不直了,剛好從小養起努力培養準確的三觀給他養老送終剛剛好。
“章哥哥…”張宣東眼眶開始泛紅,眼淚都已經開始水汪汪彌漫著水汽卻堅強的不讓它掉下來。他好擔心他就這樣再也見不到章哥哥了,就跟他的媽媽一樣眼睛一閉就不會醒過來。
章鬆霖知道他害怕什麼,在張宣東猝不及防下一把把對方抱起來跟他睡在一起。
“你眼底的黑眼圈很重應該好好休息才對。”而且他的精神也開始疲憊,好像他的發燒還沒有徹底的好。
張禹凡從樓下將媽媽給章鬆霖他們熬製的粥給端上來,他現在終於回憶起昨天那個男生是誰了。是他工作的那個學校的學生,在他提前去吃飯的時候一個偷偷溜進醫務室的男生。被他發現之後還假裝咳嗽,索性他也沒有說什麼反正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
“砰砰!”怎麼沒有人開門?難道還沒有醒?張禹凡從褲兜裏掏出趙姨給他的備份鑰匙就直接開門。
其實從昨天急忙進來的時候張禹凡草草打量過環境,畢竟他是一個處女座的醫生。潔癖這種東西什麼的他還真的比較嚴重,一個大男生跟一個小孩倆個人一起生活難免會有那種生活不仔細很糙的那種。張禹凡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房間,幸好還不至於四處扔垃圾衣服或者到處積滿灰塵的樣子。即使不是這麼整潔,但是勉強在張禹凡的及格線上低過。
把粥放在客廳裏麵,張禹凡走到章鬆霖的房間推開門看到一大一小睡在一起。張禹凡便皺起了眉頭,章鬆霖還不知道病好了沒就跟張宣東睡在一起很容易就會傳染細菌。
“唔…你是誰?”章鬆霖腦袋發熱難受得不得了,但是那麼明顯的動作他還是感覺得到房間裏進來了陌生人。
“你不記得我了,我是你們學校的校醫。你的病還沒有好,就不要讓張宣東跟你睡在一起了。”張禹凡把張宣東抱下來斥責章鬆霖。
學校的校醫?章鬆霖被病菌幹擾的大腦開始遲鈍,時間靜止了好幾分鍾之後章鬆霖都快要睡過去了。
等張禹凡把張宣東送回他自己的房間之後又轉回來,看到章鬆霖又睡過去應該是還沒好。張禹凡眉頭緊鎖,雖然報紙上說現在流感的高峰期今天已經過了,但是還是不能太過放鬆。
張禹凡再給章鬆霖又測一次體溫,38度。
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張禹凡掏出手機開始撥打熟悉的號碼,卻遲遲沒有撥出去。最終還是心一橫,打了出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話筒的另一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小凡?難得你會打電話給我,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可以聽得出對方的聲音充滿著愉悅的心情。
“我這裏可能發現一個那樣的病人,你那裏還可以接納嗎?”
“在你那裏?是阿姨嗎?!”明顯非常清楚張禹凡的家庭情況。
“不是,是我媽把三樓租出去的租客。”
“那好,你把地址給我,我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