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靳,還不快向楚姑娘賠罪!”雲昭眸光帶著一縷戾氣,看向剛剛與楚惜搏鬥的黑衣人。黑衣人有些無措,立刻跪在了地上。
“楚姑娘,剛剛是我唐突了。我以為您是”斬靳緊咬嘴唇,一臉悔意。他竟然差點傷了主子的救命恩人,果真是該死。
楚惜心有餘悸的注視著跪在地上的眉目英俊年輕人。他身後還站著兩名與他衣飾相同的男子。三人身上均帶著一縷肅殺的氣息。剛才若不是她用搏擊術討了個巧,恐怕早已死在他劍下了。難道這就是武俠裏所謂的死士?楚惜看著他們三人,心中不禁氣餒。不會輕功絕對是她一大死穴。
“他們是你的人?”楚惜眉眼輕佻,看向雲昭。半威半怒的神情,卻是別樣的風情。雲昭也知曉她定是惱了,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宛若鴻羽飄落。
“他們是我的近衛,按我留下的記號找尋到此處。我醒來未看到你,還以為你出了意外。四下尋你,卻不想斬靳卻衝撞了你!是我管教下屬無方,我親自向你賠罪!”雲昭言語甚為懇切,謙恭有禮。到讓楚惜有些慚愧。也算是她技不如人,怪不得旁人。
“你讓他起來吧!剛剛我也並未手下留情。一來一往,就此罷了!”楚惜從地上起身,撿起剛剛掉落的草藥。她本不是小肚雞腸之人,無需多做計較。雲昭見她消氣了,揮手示意讓斬靳起身。三人向他行了一禮,很是識相的退到了不遠處。
“楚姑娘,這些是什麼?”雲昭看著楚惜手中擺弄著的草藥,忍不住開口問道。經過一夜的休息,他的氣色也好了許多。儒雅不凡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
楚惜抬頭,正好對上他耀眼如星的雙眸,不禁心中一顫。不知為何,她就是特別喜歡他那雙星眸閃爍的眼睛,就好似兒時深夜仰望的星空。那麼遠,又是那麼近。
“這是療傷的草藥!碾碎了,敷到你的傷口,好的會更快些!”楚惜知曉自己有些失態,別過臉繼續處理草藥。
“原來楚姑娘一早離開,竟是為我去尋藥。姑娘這份情,雲昭定會銘記於心!”雲昭望著楚惜,眸底流露出別樣的情緒。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期許。
“醫者父母心!救人治病是我分內之事!公子不必介懷!”楚惜淡然一笑,上前為他查看傷口。那專注的神情,雖有幾分冷傲,卻透著不可褻瀆的威儀。竟然讓雲昭有些移不開眼。
“不知楚姑娘今後有何打算?”雲昭目光轉向別處,隨意找了個話題。此時楚惜正在他身前幫他重新纏上了布條。二人離得很近,她的發絲貼在他胸膛,讓他心中不禁癢癢的。呼吸也由淺至深,亂了節奏。
“我夫家遠在鄴城。迎親之日路遇山賊,我與他也失散了。我父母已故,為今之計也隻能到鄴城找到夫家再做打算了!”楚惜半真半假的編了個故事,到引得雲昭又生幾分憐憫之情。
“如今鄴城正被西秦兵馬圍困,兵荒馬亂的甚是不太平。穿過前麵的樹林,便到西秦的並州地界。不如楚姑娘先隨我到並州,等戰事結束,我在送姑娘去鄴城如何?”雲昭和婉的向楚惜問道。一臉真誠竟讓人無法拒絕。
楚惜思量著他的建議,也覺得甚是可行。估計此刻沐鐸正在到處抓她,而並州是西秦是地盤。任由沐鐸再聰明,也猜不到她會藏身在西秦。眼前的男子身份不簡單,到不失為一個好的掩護。
雲昭見楚惜答應了,緋色的唇,揚起一道絕美的弧線。好似一道暖陽落入楚惜的心坎上。楚惜看向碧波蕩漾的湖水,伸手擋住此時懸掛在天空中的驕陽。它雖暖,但是卻遙不可及。
雲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除了日光,再無其他。眼前的女人,是他生命中一場的意外。她有著天下女子最為羨慕的柔美,卻也擁有著天下女子沒有的堅韌。而這兩種完全不同的閃光點,在她身上竟然完全沒有違和感。而這些都不會是小門戶能養出的。她的身份,定和她的人一般不同凡響。他隻能慢慢去探究,慢慢去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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