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聽到關茗月輕聲哼了一聲，“你讓我離肖馳遠一點，就算我這麼做了，你又能攔得住他？”大抵是徹底和薛子涵鬧掰了，關茗月在人後徹底放下了偽裝，白蓮婊的氣質一下就顯現了出來。
這意思是肖馳喜歡的是她了。
“總算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行啊，那咱們以後就走著瞧。”薛子涵大力地甩開了關茗月，仿佛嫌她髒了自己的手似的，走之前還把手洗了一遍。
關茗月也沒太在意，她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頭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但洗手間裏靜悄悄的，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舒窈怕露出雙腳，雙手撐在牆壁和門板之間，兩隻腳則踩在了抽水的開關上，愣是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她倒不是害怕關茗月，隻是不想這麼快和她撕破臉。
這個時候，一陣悠揚的鈴聲在校園裏響了起來，一遍又一遍，樂此不疲地催促著學生的腳步。
該集合了。
關茗月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有去一間一間地查看，不得不踏著小碎步走了。
舒窈這才鬆了口氣，雙腳落地，無力地把身體靠到了門板上。
那種深入骨髓的窒息感和被人毆打的無力感，她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了。關茗月和薛子涵有矛盾，她反而樂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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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例行發表國旗下的講話，渾厚的聲音透過擴音器，響徹整片校園。演講內容從中學生思想品德、日常行為規範，再到課業成績，孜孜不倦地教導著一中學子向上、向善。
然而對於舒窈而言，高中生活早已經結束。現在在她麵前的，是戰場和征途。
舒窈沒有去參加集會，隻是靠在走廊的欄杆上，眺望著不遠處的學生方隊。她沒穿校服，下去的話在人群中還是太過顯眼了一些，很容易被抓成典型。
何況她現在也沒什麼心情。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翹了。
“我剛剛看到一個超帥的男生，比魏晉和肖馳還帥！”
“是不是沒穿校服的那個？我剛也看見了，校草預定！”
“嘻嘻，我知道他。新來的轉學生周令行，和魏晉大佬是好哥們，這學期空降理重班”
耳邊忽然傳來女生嘰嘰喳喳的聲音。舒窈回過神來的時候，操場上的學生們早已經解散，成群結隊地回到了各自的班級。
“舒舒窈同學，你好。”有人被推搡著來到了舒窈麵前，他個子不算高，長得白白淨淨的，少年氣十足。
“我叫李一鳴。”李一鳴不大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們初中在一個班，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班長。”舒窈禮貌地點了點頭。其實她不太記得初中的時候有這麼個同學，不過現如今他們班男生不過十幾個，她對李一鳴還算有點印象。
李一鳴本來想問她為什麼沒去集合，還沒來得及開口，上課的鈴聲就先響了起來。他在心裏歎了口氣，隻得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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