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周令行都有人不喜歡？那人怕不是眼睛長在天上吧。”
“你是在說隔壁班那個參加各種競賽，拿獎拿到手軟，家世背景酷炫得不行本人還帥裂的第一名嗎？”
“我們學校的女生應該沒有這麼瞎吧？”
周圍的人似乎都對周令行格外感興趣，舒窈即便離開了表白現場，耳邊也都是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其火爆程度堪比追星。
“令神今天真的帥炸了。”程熒完全無心學習，一邊拿著手機刷學校貼吧，一邊和舒窈說道，“不過我怎麼覺得，令神剛剛是在看你？而且他明明想說點什麼的，你怎麼就直接走了呢？”
程熒聲音不大，但還是把舒窈驚得四下看了觀察了一番。因為是自習課，班主任還沒來，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在聊剛才看到的八卦。
好在沒什麼人注意她們。
“別亂說。”舒窈對程熒比了個噤聲的動作，可不知怎麼的，她心裏有點虛。
“不過剛才那些小同學真上道，看到你在就自覺給你讓道。”程熒哪裏願意讓這件事翻篇，她一個人碎碎念的都可以講很久，“我就說你在一中的人氣還是挺高的，區區一個嚴稚棱而已，誰管她啊。”
“嚴稚棱其實長得挺好看的。”舒窈眼見著程熒要把人損到地裏去，終於實事求是地說了一句話。
程熒正想好好糾正一下舒窈的審美，就聽窗邊的人輕聲笑道：“有你好看？”
“”舒窈瞬間沒了言語。
而程熒則是在想著，總算有個審美在線的人了。等等，這撩人的聲音？她急急忙忙地轉過頭。
確認過眼神，是大佬沒錯。
趴舒窈窗戶一貫是魏晉最愛的事情，換做這麼個陽春白雪的人做起來，似乎連周遭的氛圍都不一樣了，自然而然地就冒出了粉紅泡泡。
顯然不隻是她們兩個人注意到周令行。
他個子太高，這會兒正彎著腰，伸出一隻手閑閑地搭在窗台上，離舒窈不過一個轉身的距離。那白玉一般的手指節分明，整整齊齊的指甲飽滿而富有光澤，像是展館裏價值不菲的藝術品一般。
“帶傘了嗎？”周令行正低頭看著她，
舒窈發懵地搖了搖頭。她這才發現，外麵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下起了雨來，連帶著天色都暗沉了許多。
但或許是因為周令行站在外麵的緣故，即便下再大的雨，似乎都不會讓人覺得有多糟糕。
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得她足以聞到他身上幹淨冷冽的味道。
“放學等我。”周令行說話的時候眉眼自然而然地舒展了開來，薄唇緊跟著勾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
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輕易就帶出了一片星空，因為眼窩較常人深出許多，笑起來的時候尤為深邃迷人。但他一向情緒很淡，便讓這笑容顯得彌足珍貴。
世間美好的事物那麼多，雨天站在窗邊靠近你微笑著的周令行，大概也算是其中一件。
周令行走後，整個文科重點班都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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