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舒窈很欣賞這種直白的告白方式。
女孩稍顯稚嫩的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的五官至多隻能算是中上，但那一雙杏眼太過加分，眼波流轉的時候，像是在悄悄對著你說話一般。
長得也還可以。
如果這個女孩的身邊坐著的不是關茗月的話，舒窈恐怕都想要替她拍手叫好了。
關茗月似有所感，在舒窈看過來的時候，正好偏頭看到了她。
兩人無聲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先做出下一個動作。但舒窈分明看到，關茗月原本柔和的目光，在捕捉到她的視線的時候，驟然變冷。
可見這是她潛意識裏最真實的反應。即便她之後對著舒窈友好地笑了笑，也毫無意義。
關茗月大概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舒窈已經有幾天沒有見到她了。
上回關茗月給自己下了個套，計劃失敗後就和自己失聯了，連沈青君到春和別苑那回都沒有跟著瞎攙和，不知道又在暗地裏盤算著什麼。
而比起她們的劍拔弩張，馮如生那邊的氣氛要粉紅多了。
“你成年了嗎？”馮如生斂眉看著她，卻並不打算聽她回答，不出半秒就繼續說道：“我對未成年沒興趣。”
甜是可以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他有點哭笑不得，又有點氣惱。他做甜點也有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小姑娘這麼說。
“你總會對我有興趣的。”女孩一點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反而俏皮地衝馮如生眨了眨眼睛，“記住呐，我叫江綾子。”
“江綾子同學，我記住你了。但也請你記住，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對你有半點興趣的。”馮如生先前的溫和都不複存在，他把冰淇淋紅茶隨手擱在了吧台上，頗有耐性地數落了江綾子一番，“對現在的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學習，而不是一門心思地盤算著怎麼追人。”
不得不說，馮如生一本正經起來還是有些唬人的。他其實不夠嚴厲，聲音隻比平時冷了一分，但這樣的語氣對付江綾子這樣的小女孩也算合適。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對我有興趣？”江綾子完全不在意馮如生說得後半句話，隻想著馮如生為什麼不會喜歡自己。
馮如生眉心一動，麵不改色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了。”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的舒窈心裏莫名“咯噔”了一下，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江綾子問道：“她有我漂亮嗎？”
江綾子是被人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對自己的外貌也一直很有自信，“我以後還會更漂亮。”
“她比你漂亮很多。”馮如生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江綾子注意到，他這麼說的時候，臉上的五官格外地柔和，像是春日裏迎麵而來的暖風一般。
“你”江綾子完全沒有想到馮如生會這麼說，盡管這個答案是她自己要問出來的，“你怎麼能這麼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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