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下台的時候收獲了許多掌聲，跟她合作的電吉他手還主動要了她的聯係方式。
“你不紅都沒道理。”舒窈回來之後，薛子涵笑著對她說道。
她分明剛哭過，這會兒對著她的時候就又展露了笑顏。稍顯憔悴，但看得出來眼神比先前堅定了許多。
舒窈這才放下了心來。
兩人都不是來獵豔的，坐了沒多久就打算回去了。
薛子涵去了一趟洗手間，舒窈坐著等她的時候，順便給了點小費讓服務生去外麵拿了一瓶益生菌酸奶。
舒窈百無聊賴地低頭看起了手機，她給周令行發了個消息。她先前騙他說自己和薛子涵在逛商場來著，現下隻好硬著頭皮回話。
聊完後她剛準備收起手機，眼前就出現了一雙黑色的複古運動鞋。
視線一寸寸上移，黑色的破洞褲露出了一大半的大腿，九分的長度剛好露出他精致的腳踝。上身是紅色的短袖潮牌t恤，脖子上還係著一條複古的絲巾。
一頭漆黑的短發，小臉，精致的眉眼相當眼熟。
陸杭之？
明明他在學校看起來至多是個陽光痞帥的大男孩，怎麼到晚上就變成了時尚的夜店boy？
舒窈看到眼前的人之後頗覺意外，甚至有些顛覆了她對陸杭之的認識。
莫非現在的人，果真都有兩副麵孔？
“你和薛子涵關係不錯？”陸杭之無視舒窈驚愕地眼神，再自然不過地在她對麵坐了下來，“我還以為，你們兩個關係很差。”
說完他低笑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樣。
“”舒窈和陸杭之確實不熟，不知道他是放飛自我了還是怎麼樣，總之現在的他和之前見過的那個陸杭之看起來很不一樣。
而且，她和薛子涵的事情，跟他無關。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陸杭之倏地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舒窈。他眼神清亮，像是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麵在閃爍著光芒。
舒窈眼神未變，一臉平靜地看著陸杭之，“你說。”
“你和周令行不是情侶？”陸杭之卻毫不退讓，他斂著眉，一眨不眨地盯著舒窈看，目光又深又沉。
“還不是。”舒窈回話的時候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眉眼。
“我懂了。”陸杭之嗤笑一聲，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動作很快，快到舒窈沒辦法提醒他，那是薛子涵的酒杯。
她抬頭看向陸杭之，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邁開長腿走遠了。他背影落拓，和周遭喧囂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舒窈自認和陸杭之接觸不多，他的喜歡始於興趣，來得快但其實並不深刻。
她皺了皺眉，起身去了洗手間找薛子涵。
薛子涵剛才一個人喝了一整瓶的紅酒，舒窈找到她的時候，她正俯身在鏡子前麵發呆。
“我現在是不是很狼狽？”程熒頭有點暈暈的，但意識意識還很清醒。她抬眼看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自己都開始嫌棄起自己了。
舒窈看了卻毫不介意地搖了搖頭，“總歸你能想通就好了。”
“想通了。”薛子涵彎了彎嘴角，在鏡子裏和舒窈相視一笑，“我現在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求學神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