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和馮如生聊完sweet的近況之後，和程熒一道離開了店裏。
“你想好怎麼哄令神了嗎？”因為舒窈拒絕了馮如生要送她回去的打算，程熒站在馬路邊陪舒窈一起等車。正值高峰期，出租車比較緊張。
“”舒窈沒搭腔。這個問題她已經糾結了一天了，周令行不說話的時候真的還蠻可怕的。
“你說幾句軟話就好了，我說真的。”程熒嬉皮笑臉地給舒窈出起了主意，“令神那麼寵你，哪裏舍得跟你生氣，我看你就是被他慣的。”
舒窈忽然覺得程熒說得有點道理，她是不是被周令行慣壞了？
二十分鍾後，舒窈回到了春和別苑。
周令行正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裴鐸不在家，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那裏，看似專注，其實一直在注意著門外的動靜。等舒窈進門的時候，他才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嗯。”舒窈換好鞋子後走了過去，在另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周令行似乎早就料到了舒窈的個性，他拿起遙控把電視機關掉。然後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子，示意她過來坐，擺足了要聊天的姿態。
“你還在生氣？”舒窈有些無所適從，她慢吞吞地挪步走了過去，她隨手抱了個抱枕，瞥了周令行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
他似乎是真的被她氣到了，上一回她去找孫煥卿一起去marilyn的時候，他都沒有氣成這樣。
但舒窈認為，他生氣的點似乎不是她和薛子涵去喝酒。
總不會是因為陸杭之吧？
想到程熒的話，舒窈決定好好跟周令行說叨說叨。
“你還知道我在生氣？”周令行氣急反笑，他一隻手隨意地擱在舒窈身後的沙發靠背上，轉過頭來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
“是不是陸杭之跟你說了什麼？”舒窈腦中靈光一閃，拽著周令行的手把話問出了口。
“”周令行低垂著眼睛看她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忽然沉默了下來。
她不過就是瞞著他去陪薛子涵喝酒了而已，他怎麼會氣成這樣？難道真的是因為陸杭之跟他說了某些似是而非的話？
“那我跟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舒窈見周令行半天沒出聲，幹脆直接對他說道。
“什麼事？”周令行收回視線，偏頭看著舒窈的臉。
不是不知道舒窈長得好看，但每一次湊近看她，他都會不自覺地被她的眼睛吸引。
她分明沒有戴美瞳，淺淡的眸色卻自帶美瞳效果，被燈光那麼一照，就顯得尤為透明。
現下她不安地轉動著眼睛，受驚一樣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低垂著腦袋對他說道：“陸杭之現在在sweet打工。”
平常麵對外人時的那份淡漠都跟著消失不見，模樣乖巧中又帶著幾分可愛。
“我知道。”周令行被舒窈的樣子取悅到了，他低低笑了一聲。
“你怎麼會知道？”舒窈抬起頭來，一臉不解地看向周令行。
陸杭之在店裏上班不過三兩天，連她都是剛剛才知道的。周令行又不經常去店裏，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