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安,王爺帶瓊安去金陵是延遲婚期,兩月後便是他當年同景容約定的期限。”伊念澤安拉住步步逼近葉清塵的妹妹,低歎一聲解釋道。
還是這般模樣,一提到家裏人便會發怒,無論時間和場合,瑾安,你這個樣子倒叫得我如何放心,如何相信你在宮中過的安好。
聽得解釋,伊念瑾安臉上的怒氣漸漸消退,微眯著眼睛問道:“推遲婚期?能有那麼好心怕瓊安守寡?”
伊念瑾安有什麼說什麼,也不顧著這其中是否還有個北明軒的人。
“皇家之人,受利益權利的熏陶,哪裏有真正的善人,我瞧著那北明軒定然和北明澈是一丘之貉,麵上這樣子做善事,背後謀得不知道是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伊念瑾安白了一眼葉清塵,沒好氣的是說道。
“誒誒誒,你這女人,剛剛澤安說了別因為一個人有罪而去定罪全家人,你怎的就是不聽呢?你這樣子想,臨來如何還將自己個的兒子交給長公主了?皇室之人不都是壞人麼?”葉清塵握著折扇的手氣得發抖,半天都指不準伊念瑾安的鼻子。
這女人怎的如此愚頑,目光如此短淺!
莫不是在她眼中,除了她自個的親人,世上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倒真是可笑的狠。
握住葉清塵上下亂顫的折扇,玉手輕輕用力,‘哢嚓’一聲,折扇應聲斷成兩截。
“別拿東西指我,我平生最討厭別人拿東西指著我和背後戳我脊梁骨!”欺身上前,伊念瑾安一字一句說的都極為清楚。
伊念瑾安說的擲地有聲,葉清塵聽的後背發涼,而伊念澤安和靜初則站在一旁觀看著這一切,一句話也不摻和。
“貴妃娘娘,是在下錯了,給您道個歉!”說著葉清塵便真的作了揖,十分‘真誠’的道了個歉,不曉得再不說句對不起會惹來什麼大麻煩!
畢竟能屈能伸實乃大丈夫也。
成功的岔開了話題,伊念瑾安卻是想到了方才兩人神色匆忙的樣子,再想著這南街商鋪關門一事,蹙眉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微眯著眼睛看向伊念澤安,轉而又看向葉清塵,方才一提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這兩人的臉色可都變了。
一個神色有些慌張,一個滿臉的撒謊!
“別瞞了,以我的智商我還猜不到南街有事情發生麼?”狹長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將眼中的失望全部壓下。
無疑,伊念澤安不將事情告知伊念瑾安的舉動讓伊念瑾安大為失望。
她生於揚州,長於揚州,如今揚州有事情發生,他們卻藏著掖著,太令人寒心,太讓人失望了。
伊念澤安和葉清塵一個垂著頭,一個將目光落在遠方,完全沒有要和伊念瑾安說的意思。
伊念瑾安見兩人仍是不語,將目光看向了身後的靜初,厲聲道:“都不打算說是麼?那好!靜初你來說,莫不要連你也瞞著我!”
被點到名字的瞬間,靜初的身子也顫了一下,抬眸看向伊念澤安,見他搖著頭,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猛地想到了伊念瓊安離開時叮囑的話,將腰間的荷包取下,遞到伊念瑾安的手中,道:“這是小姐臨行前交給奴婢的信,說是等大小姐問起揚州發生了何事時,再拿出來給大小姐一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