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北明軒哪裏學來的,眉毛畫的有模有樣的,發髻也挽的精致。
看著銅鏡中北明軒的傑作,伊念瓊安微微笑著,道:“得夫如此,妻亦何求?”
世間易尋許你山盟海誓之人,卻難尋肯為你描眉挽發之人。
北明軒耐心的等著伊念瓊安收拾妥帖,然後一起用了早膳,準備同去公主府接北謹佑。
昨日北明軒見伊念瓊安遲遲未歸遣人將薑允賢送回府的同時又將北謹佑送回了公主府。
昨日回來已然睡著,竟也忘了北謹佑和薑允賢一事,真真是糊塗了。
公主府與四王府的相距並不是很遠,吩咐了殷冉去接夏凝雪後,伊念瓊安方才和北明軒朝著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你讓殷冉去接夏凝雪做什麼?”瞧著與自個背道離開的殷冉,北明軒有些不解。
他未明白伊念瓊安的意思,昨日才相識,竟能好到如此地步?
瞧著四周長得極好的柳樹,伊念瓊安停下伸手掐了一支節下來,本不欲回答,卻見北明軒著實想知道,便也就發善道:“凝雪喜歡子衍,我作為中間人得知了自該牽橋搭線的,何況我也是認為餘夫人會中意凝雪才這樣做的。”
然而就在伊念瓊安以為這番話並無不妥的時候,北明軒卻眯著眼睛重複了一句:“子衍?”
喊得倒還真是親昵,刑部尚書,本王竟不知你與本王王妃關係如此之好,都到了能喚其乳名的地步了。
北明軒如此之想定然是未將那日馬車裏伊念瓊安所拜托之事聽進耳中,她那日有完完全全的交待自個和餘子衍的關係,隻是某人未在意罷了。
伊念瓊安側臉看著北明軒一臉的莫名其妙,眨巴著眼睛無辜的應道:“沒錯啊!子衍,餘子……”
然,衍音未落,伊念瓊安的嘴便被堵上了,北明軒一手攬著伊念瓊安的腰肢,一手捏著伊念瓊安的下巴,一個宣誓著歸屬權的烙印便落在了伊念瓊安的唇上。
溫熱的觸感讓伊念瓊安呼吸一滯,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北明軒心中無奈一笑,離開前輕咬了伊念瓊安的下唇,喚回了她不曉得飛去了哪的靈魂。
“你!伊念瓊安,無論與其他男人什麼關係都莫要讓本王在聽見你喚其名字喚的親昵,否則!”邪魅一笑,鬆開伊念瓊安的腰,將其困在自個和柳樹形成的‘包圍圈’裏。
輕挑眼角,壓著聲音道:“否則本王便讓你知道厲害!伊念瓊安,你是本王的,這輩子都逃不了了。”
伊念瓊安緊緊的後背貼在樹幹上,抬眸看著眼前的笑的魅惑人心的男人,伊念瓊安隻覺得心中滿滿的都是蜜意。
這算是吃醋了麼?
頭一遭被吻竟是因為夫君吃醋了,還下了死命令不允許自個過分喊旁人親昵了,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甜蜜。
見伊念瓊安唇角蕩漾著微笑,北明軒直起了身子,憐愛的揉了揉伊念瓊安的後腦勺,溫聲道:“傻丫頭,想什麼呢?臉怎麼紅成這個樣子。”
被北明軒這麼一提,伊念瓊安一驚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臉頰,沒走心的說道:“明知故問!是打算不負責……”
伊念瓊安覺著畫風有些不對頭,任字還未說出口,便捂臉逃離了北明軒的身邊,再待下去自個都能從頭紅到腳了。
瞧著伊念瓊安逃離的背影北明軒低低一笑,唇角蕩漾著明朗的笑容。
喜怒哀樂誰都有,別埋怨他不對你笑,也別埋怨他不跟你開玩笑,你不是他想要遇見的人,笑話再怎麼他都不會笑,情話再如何動人他也不會感動。
因為你不是他內心的人。
不知不覺伊念瓊安和北明軒都走進了彼此的內心,無疑與他們而言時間是最好的磨刀石。
伊念瓊安,我不會辜負的一生相托,但願你能一生無憂。
北明軒沒有去追伊念瓊安,隻是慢她一截走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剛剛好。
他們的影子從相合到分開再到相合,一如他們現在的情形。
感謝上蒼讓我遇見了獨一無二的你,獨一無二的伊念瓊安。
公主府
伊念瓊安和北明軒走到公主府的時候,清娘已經站在門口等候多時了,行了個禮,便引著兩人去了飯廳。
走進飯廳,伊念瓊安先看見的是北明婼溫柔的笑臉,其次是一桌子豐盛的早餐。
北謹佑小小的個子坐在北明婼的身邊,而北明婼則一點一點的給北謹佑夾著菜,看著他吃完,繼而露出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