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對禿頭很是懷疑,一直捏著下巴思考,過了一會,他慢慢的說著:"這個禿頭,擺明了一個身懷絕技的世外高人。今天他費盡周折把你們綁走,卻隻是把你們打暈,然後自己呼呼大睡,再讓你們溜走?我總覺得這事情有點不對頭。"
我說:"沒準這家夥像是那個李哥一樣,也想偷偷做點好事。"
道士搖了搖頭,一臉的懷疑。但是他沒再說什麼。隻是決定,等身上的傷好了一定要去試探試探。
王二歎了口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還是安分著點吧。萬一跟他鬧什麼矛盾,你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還不夠人家過癮呢。"
我說:"二大伯,話可不能這麼說,首先,你和道士的功夫也不相上下,道士不夠人家過癮,你老人家也好不到哪去。其次。那個禿頭好像一直在找文闖的媽。咱們跟他打聽打聽,沒準能把人給找到。"
王二罵了一聲:"放屁,老子功夫厲害著呢,拳打四方,腳踢六合……"
文闖好像對找媽不太感興趣。他扭頭問道士:"學校裏麵的老祖宗,是你師兄?"
道士點點頭:""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文闖撓撓頭:"誰把他鎖在那的?"
道士搖搖頭:"不知道啊。"
文闖若有所思:"他臨死的時候,就沒有留點什麼遺言?"
道士忽然奇怪的問:"文闖,你怎麼忽然對我師兄這麼感興趣?"
文闖啊了一聲,說:"我就是忽然想啊,你師兄和我媽前後腳來到王莊,沒準就是他把我媽咬傷了。"
其實文闖說的這種可能大家都想過。隻不過,時隔多年,爭論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之後我和木夯聊了幾句,原來今天已經是星期六了,木夯跟著豬先生來縣城逛著玩,順便買點中藥。
我們在豬先生家的破三輪上顛簸了一路。眼看到家了。
王二對我說:"大侄子,你以後可得小心著點李誌學。我擔心他回來報複你。"
我點了點頭,從豬先生家的三輪車上跳下來,回家了。
等走到大門口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不妙。昨天晚上我一夜沒回家。不知道王二是怎麼跟我爸解釋的,臨走的時候忘了跟他串串供,這要是萬一說漏嘴了,我爸又得發火。
想到這裏,我轉身要出門。但是我媽已經看見我了:"天下,你回來了?"
我唯唯諾諾:"哎,是啊。"
這時候我腦子裏迅速的盤算著:"要不然,我把實話說了吧。不行不行,一旦說實話就會牽扯出昨天下午逃學的事。"
我腦子裏胡思亂想。一扭頭,看見我爸的身影在屋子裏麵一閃,正要走出來。
我心想:"這下可完蛋了。"
我連忙走到我媽身邊:"昨天王二來咱們家沒?"
我媽點點頭:"來了啊。"
我緊張的問:"王二怎麼說的?"
我媽奇怪的看著我:"這孩子,怎麼說的你還不知道嗎?"
我著急的跺跺腳:"媽,你就別逗我了,快告訴我啊。"
我媽無奈的說:"昨天晚飯的時候你們兩個一塊來的啊,他說在路上看見你了,順道把你送回來。真是逗笑,你都這麼大人了,還用送?我看他就是為了蹭咱們家那頓飯。"
我聽得雲山霧罩:"把我送回來?昨晚上你看見我了?"
我媽瞪著我:"天下,你沒事吧,昨晚上我看你臉色就不對,你說腦袋不舒服早早的上床睡了。怎麼今天前言不搭後語的?"
我心想:"我昨晚明明不在家,怎麼我媽說看見我了?難道王二憑空造出一個我來?不過別管怎麼樣了,估計今天能逃過一劫。"
我心裏正竊喜呢,我爸已經走出來了,對我說:"讓你去買的醬油呢?"
我兩手空空,支支吾吾:"買醬油?那什麼,我忘了。"
我爸有些生氣:"出門買個醬油買了一下午,回來說忘了,剛才我看你帶呆愣愣的就沒搭理你,你整天都琢磨什麼呢。錢呢?"
我惶恐不安,我哪來的錢啊。於是順嘴編瞎話:"丟了。"
我爸一個大巴掌扇過來:"我讓你不學好,丟了?我看你是想偷錢,說。買了什麼吃的了?"
我委屈得爭辯:"我什麼也沒買啊。"
我爸更生氣了:"我讓你強嘴。"
這天我哭了,哭的很委屈。雖然每次挨打我都哭。但是以前是假戲真做,為了博取我媽的同情,把我救下來。但是今天是真的,很委屈,太麻痹委屈了。我什麼時候偷錢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