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在土地廟呆了一會,蛇精並沒有為難我們。見我們兩個並沒有惡意,就把我們送走了。
在土地廟門口,蛇精說:"我既然住在了土地廟裏,就是土地爺。自然不能禍害鄉親們,兩位小朋友回去之後,千萬不要亂說。"
我和武闖都點了點頭。
蛇精慢慢的轉身,往回走去。
我完成了任務,隨手把燈籠放在地上,腰間的上吊繩。手裏的紙錢,全都卸了下來。
一瞬間,周圍的世界像是晃動了一下,隨即回複了正常。
我看見身前的深宅大院馬上變成了低矮的土地廟,廟前的小鬼也消失不見了。
我往土地廟裏麵望去,隻見一條青花大蛇,瞪著通紅的眼睛,盤踞在泥塑的神像上麵。
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那條蛇衝我吐了吐芯子,慢慢的鑽到黑暗處。不見了。
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了道士。
我一看見他就急了:"你怎麼來了?我媽呢?不是讓你看著她嗎?"
道士擺擺手:"放心,有青爺那丫頭呢,我過來看看你們兩個,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我們三個人邊走邊談,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道士激動的直搓手:"太好了,太好了,原來鳳凰就在土地廟。天下,你爸有救了。"
我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我爸能活了,現在得到道士肯定的答案,更是喜上眉梢。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不由得笑罵:"那個老蛇妖太變態了,差點把我嚇死,武闖,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悄悄的就把我自己留在那了。"
武闖說:"不是,是我先被它卷走的,但是我使勁叫你,但是你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仍然舉著燈籠往前走。不過,我看他也沒有惡意,估計就是想把咱們抓住。"
我問道士:"你和那個蛇妖誰厲害?我看它修煉的半截身子都變成人了,好像很有些道行。"
道士輕輕搖了搖頭:"天下,你看到的是幻覺,它隻不過是一隻活的時間久一點的老蛇而已。"
我撓撓頭:"幻覺?"
道士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人的視角和鬼的視角是不一樣的。你打著燈籠看土地廟,不也富麗堂皇嗎?嘿嘿,一條蛇居然弄出個半人半蛇的幻象來,真當自己是土地爺了?他最後跟你們說。他的事別處去亂講,就是害怕了。萬一讓村民知道,他們日拜夜拜的土地爺是一條蛇,不把它刨出來打死才怪。"
我忽然想起來,曾經聽老太太們說過:"蛇啊,黃鼠狼啊這些東西,活的年頭久了都有點邪性。有的能上身,有的能使障眼法。"估計,我剛才就是著了它的道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我也算是個學道術的人了。被一條蛇耍的團團轉,臉上不由得有點掛不住。我對道士說:"那咱們到底要不要把它刨出來打死?"
道士搖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隻要它不幹壞事,咱們還是別招惹它。"
我們三個一邊說話一邊往我家走。
我問道士:"咱們是什麼時候把鳳凰找出來,救我爸啊?"
道士卻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眼看前麵。
我順著道士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前麵一個人影。正在慢慢往前走,看背影,好像是青爺的樣子。
這下我真著急了:"道士,讓你看著我媽你說有青爺,現在青爺也跑出來了,這可怎麼說?"
道士做了個手勢:"小點聲,這個,好像是青爺的魂魄。"
我哪管什麼魂魄不魂魄啊,著急的說:"我媽呢,她怎麼樣了?"
道士自信的說:"你放心吧。我按那一下,足夠你媽睡一天一夜。"道士想了想:"這樣,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回去看看,你們兩個跟著這丫頭,注意,別把她驚動了,重要的是看看她想幹什麼。"
我和武闖答應了一聲。
我把上吊繩重新拴在腰間,捏著紙錢,提上燈籠。我沒有看到周圍有什麼變化,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已經以一隻鬼的身份出現了。
青爺明顯是衝著舊土地廟去得,我和武闖兩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跟在後麵。
青爺作為黑幫老大,做事囂張又謹慎,扛著砍刀走在街上,還是會時不時張望一下,確定周圍有沒有威脅。
但是青爺的魂魄就差多了。木愣愣的一直走到土地廟前,然後,一彎腰站進去了。
我和武闖麵麵相覷。慢慢的走過去。
和之前一樣,走得越近,越覺得土地廟慢慢的發生了變化。
舊土地廟突出一個舊字,雖然高大,但是處處都很殘破。外麵沒有沒有小鬼站崗。也沒有點著燈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