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聽到老定這樣的話,竟然無言以對,隻能啞口無言,笑了一會兒,說道:“說吧,找我來做什麼?就是為了告訴我,我是那個冤大頭?還是你又發現什麼東西了?”
張峰已經不想再跟老大開玩笑了,直接說起了正題,老定當然也嚴肅起來,別人開始認真的時候,要是你再開玩笑,就真的太不著道了。
老定說道:“冤大頭的事情隻是其中之一,其實你的那些錢我也是花的差不多了,花在這些儀器上麵,我工作的時候要是看到這些儀器這個破破爛爛的樣子會沒有心情的,所以必須翻新一次,這樣算下來,其實你給我的錢花的差不多了,我也沒有坑你多少錢。”
張峰明白老定的意思,老定對於玉石是非常認真的,所以在這方麵會有一點強迫症,要是看到什麼東西不和自己的心意,肯定會特別難受的。
但是張峰就算知道老定的這個怪癖,還是有點覺得好笑,張峰說道:“那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其實你隻要出去重新買就好了,也不用現在這麼麻煩啊!有時候真是搞不懂你這個老頭子。”
張峰無奈的搖搖頭,要找人重新翻新這些儀器,然後再重新給這些儀器裝飾過,這樣的工序其實比直接重新買儀器要麻煩的多的多,因為浪費時間,還有重新找人,還要等儀器被帶回來,這樣一來就非常麻煩。
老定卻搖搖頭,不同意張峰的說法,說道:“你不懂這行的規矩,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新儀器是最不好用的,因為太機械性了,鑒定出來的玉石本質有偏差,這樣就鑒定的不準了。”
“可是你看這些儀器,其實隻是表麵上有一層灰,然後看起來有一點舊而已,其實還是十分好用的,隻要翻新一下,又好像新的一樣,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放過不短的時間,功能有了韌性,鑒定起來更加準確。”
老定的話張峰以前聽說過,不過張峰之前開古董店的時候,雖然他會鑒定玉石,但是這些事情張峰一般都是交給別人去做的,因為張峰向來都是負責跟別人交涉的事情,所以即使張峰會鑒定玉石,他也很少出手的。
張峰聽到老定的話,半信半疑的樣子,雖然他以前聽說過,但是還是覺得這樣的話其實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所以一直都沒有太相信,因為怎麼可能新的機器會比不上舊的,不是應該說新的儀器的靈活性和準確性會更好的嗎?
張峰半信半疑的樣子看著老定,說道:“真的假的,以前雖然聽說過這樣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新的機器不是應該更加準確的嗎?舊的被用的多了當然會變得沒有那麼好用了!”
老定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張峰,覺得他好像這點事情都不知道,根本就不像是這行的人,老定說道:“這個你都不知道?算了,我不想跟你解釋了,因為解釋了也沒用,畢竟這樣的說話其實是分兩派的,一派像是我這樣的想法,一派像是你那樣的想法,爭了幾十年,還是爭不出來一個究竟。
老定好像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他覺得張峰應該也不想跟他吵這個問題,張峰不是那樣的人,張峰也確實不想討論這些根也答案的問題,所以也沒有再吵了。
張峰點點頭,說道:“這樣的問題還真是傻子才會討論的,還爭論了幾十年?有意思嗎?這不就跟那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是一樣的嗎?太可笑了吧!”
老定卻不認為張峰的話非常可笑,說道:“怎麼能說這些問題是可笑的呢?你知不知道,要是沒有這些問題的話,這個世界就少了很多可以爭論的問題,要是每個人都是像機器一樣幹活,那有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本來就應該要有幾個笨蛋讓我們笑一笑,才會變的有趣的。”
張峰聽到老定的話,覺得也有點道理,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老定的話,但是不代表張峰認同了老定的行為,張峰樣開玩笑似得說道:“所以這就是你明知道有這些儀器在四樓擺著卻還要拿錢去買儀器的理由嗎?我可不想被什麼雞蛋的問題繞進去。”
老定聽到張峰又說起這個問題,有點尷尬,但是對於老定打拚了幾十年的經驗來說,什麼臉皮厚之類的根本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了,所以老定還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老定說道:“你這叫做意識不夠你知道嗎?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在意這些東西的,錢而已,身外之物,順一下老人家的心意怎麼了?真是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
張峰對老定的話有點無可奈何,老定既然厚顏無恥到拿年齡來說事,這樣一來張峰就有點不高興了,張峰說道:“得了吧,老定!你這家夥我還不知道?什麼尊老愛幼,在你身上根本就是扯淡,你是為老不尊,說起來,在寶嵐軒這裏,你是老的話,郭曉兵就是幼了是吧,但是沒有一個可以讓人省心的你知道嗎?”
張峰沒好氣的跟老定說的這些話,對於張峰來說,無論是郭曉兵還是老定,這兩個人在這裏張峰都不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前輩和晚輩來對待的,因為張峰覺得他們都是自己的合夥人,也沒有年齡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