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指著慕容秋雨大聲呼喊道:“來人呀!來人呀!”
聽到尖叫的牢頭匆忙跑過來,厲聲嗬斥道:“罪婦劉氏,亂吼亂叫什麼?”
劉芸揚手指著慕容秋雨,焦急的喊道:“我要申冤,我要見大人!殺人凶手在這裏,殺人凶手是慕容秋雨這個賤人,是她設計了我,是她!都是她啊!”
牢頭嘴角抽搐,將劉芸這番指控當成了瘋話。
他抱歉的對慕容秋雨說道:“七王妃,劉氏自打被抓進來,這腦子就有點兒不靈光了。每天除了呼喊她冤枉,就是喊著她沒殺人,您別介意啊!”
慕容秋雨搖頭,滿臉惆悵,“這是說的哪裏話?她好歹是本宮的嫡母,將本宮養育成-人。如今落此下場,本宮唏噓不已,怎會介意她臨終的瘋言瘋語?”
“那是那是!七王妃好度量。”牢頭含笑應聲。
牢房內,劉芸聽到慕容秋雨這話,氣的臉都青了,“我沒瘋!我沒有瘋!慕容秋雨,你這賤人,你太惡毒了,我要讓馨兒和太子殿下帶我到皇上麵前告諭狀!”
慕容秋雨當著牢頭的麵,哀聲歎道:“母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
話音落地,不期而然換來的是劉芸一陣怒聲謾罵。
慕容秋雨站在牢房外聽,將捂著耳朵不堪其擾的牢頭屏退。
終於,在劉芸罵累了,喘粗氣歇下來的時候,慕容秋雨開口了。
她說:“母親,你如今死到臨頭了。秋雨連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告知於你了,你認為關於二姐之死的事情,秋雨有必要撒謊嗎?
罷了!信或不信,已經不重要了。秋雨不過是想讓母親死前知道事實真相而已。既然母親不相信秋雨的說辭,那就等到了陰曹地府,親自問問二姐吧!
秋雨就不在這裏給母親添堵了,今日一別,以後再無相見可能。你已經被休棄,不能葬入慕容家的祖墳。來年秋雨想給你燒些紙錢,都有心無力了”
“滾!滾!滾!”劉芸喘了口氣的功夫,慕容秋雨卻已經說了這麼多話。她氣急敗壞的怒吼咆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慕容秋雨揮揮手,笑意盈盈的離開,那模樣兒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好吧!她承認,自己就是故意的。閑著無聊,逗逗仇敵多好玩兒?
慕容秋雨從大牢出來的時候,迎麵撞見匆忙趕來的慕容馨兒。她雙眼紅腫,明顯是哭過了。
來之前,慕容秋雨就讓小蘭和小竹喬裝易容,混跡於坊間茶館,將太子黎睿和慕容馨兒試圖托關係給劉芸李代桃僵的事情散播了出去。
這事兒慕容穎肯定會知道,並且第一個不輕饒黎睿。那老妖婦最為自私,哪能讓黎睿去趟這渾水?估摸著,肯定堅決的不讓黎睿承認參與過這事兒,還會將人幽禁宮中。
試想看看,這會兒慕容馨兒搭救生母無望,身邊連個安撫的貼心人都沒有,她能不哭嗎?
看到慕容馨兒哭,慕容秋雨心裏就很暢快。
“你來幹什麼?”慕容馨兒看到慕容秋雨從牢房走出來,劈頭蓋臉就怒斥出聲。
慕容秋雨彎起唇角,笑的很甜,可是說出來的話語卻很邪惡,“我來看看你母親臨死前什麼德行呀!”
“你”慕容馨兒氣的臉色煞白,她揚手就朝慕容秋雨抽過去,嘴裏怒聲喊道:“小賤人!”
慕容秋雨輕而易舉的在半空截住慕容馨兒揮過來的手,她緊扣住慕容馨兒的皓腕,反手令慕容馨兒自己掌摑了自己一記耳光。
“你敢打我?”慕容馨兒不敢置信的驚問出聲。
要知道,這在場的還有牢頭獄卒呢!慕容秋雨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打她?
慕容秋雨甩開慕容馨兒的手,冷聲哼道:“打你怎麼了?論身份,你是王妃,我也是王妃,我們是平等的。可是論官職,你不是誥命夫人,我卻是堂堂四品將軍。誰給你的權利,敢公然辱罵毆打朝廷命官?”
“你你算個屁的朝廷命官!”慕容馨兒咬牙切齒的嚷出聲。
聞言,慕容秋雨揚起手,毫不客氣的朝慕容馨兒摑了一巴掌。
“啊!”慕容馨兒尖叫一聲,整個人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要知道,慕容秋雨是練家子,這一巴掌打過來,力道可完全不能跟剛剛扣著慕容馨兒自己打自己的力道相提並論的。
慕容馨兒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她怒瞪慕容秋雨,高聲喊道:“慕容秋雨,你欺人太甚!我要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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