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戩問這番話時,很自然的將頭上戴著的銀色麵具摘了下來,放在床頭。
慕容秋雨糾結的看著黎戩滿臉縱橫交錯的疤痕,嘴角抽了又抽。罷了!她何苦跟一個毀容的男人一般見識呢?
“七爺說笑了!秋雨是七爺的妻,自當服侍七爺就寢。七爺來,秋雨歡迎。七爺不來,秋雨理解。”慕容秋雨說這番話時,心中嚴重的鄙夷自己。
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的這麼虛以為蛇。說謊話,無恥的話,這麼溜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黎戩眯著眼睛,冷眼瞧慕容秋雨。他怎會聽不出慕容秋雨言語間的虛偽?
不過,即便是聽出來了,他也告誡自己不要惱怒。
“既然愛妃這樣說,那還不快過來?”黎戩輕啟薄唇,慢悠悠的召喚著。
慕容秋雨皺眉,下意識的反口問道:“什麼?”
過去幹什麼?
疑惑間,就聽黎戩補充道:“剛剛愛妃不是才說過,本王來了,你歡迎,自當服侍本王就寢的?”
“我”慕容秋雨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剛剛腦子一定是進水了,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呢?
現在可好,被黎戩揪著話柄,騎虎難下了!
“怎麼?愛妃不願意?”黎戩坐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慕容秋雨,眼底滿是戲謔的笑意。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若終日與慕容秋雨鬧不愉快,他還要不要活了?反之,閑著無事之際,捉弄捉弄這女人,看她糗大了的樣子也蠻不錯的。
慕容秋雨躊躇著湊上前,臉上寫著‘苦大仇深’四個大字。
“七爺,秋雨服侍你更衣就寢!”她硬邦邦的說著,一雙手開始湊上前解黎戩腰間的帶子。
黎戩倒也配合,任由她解著。
兩個人距離近,慕容秋雨彎著腰低頭在黎戩胸前,他能輕嗅到她發間的香氣,清新宜人。
他鎮定自若的看著她忙亂的小手兒解開他的腰帶,褪去他的外衫,而後伸手來解他棉衣的扣子。
黎戩長臂一撈,慕容秋雨沒有防備,整個人被他擁進懷中,渾身繃的緊緊,不敢動彈分毫。
“愛妃,你很緊張?”黎戩在慕容秋雨額頭印下一吻,低笑著詢問出聲。
慕容秋雨拒不承認,“沒有,七爺想多了,我沒有緊張!”
笑話!她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跟這個男人被翻紅浪
黎戩對於慕容秋雨口是心非的本事表示讚歎,一個人能如此睜著眼睛說瞎話,那也算本事對吧?
他摟緊慕容秋雨的纖腰,下一瞬,將她整個人翻轉間按到了被褥上。而他自己,扭轉了當前的局勢,以男上女下的姿勢壓上了慕容秋雨軟香的嬌-軀。
“七爺”慕容秋雨低呼一聲,雙唇已經被黎戩重重攫住。
一番雲雨過後,黎戩霸道的圈著慕容秋雨赤果的纖腰,迫令她枕在他臂彎之中。
暗夜下,兩人姿勢緊密相偎,各自無話。
隆冬天寒,日子一天天悄然而過。
十二月初,慕容秋雨癸水姍姍而來。雖然遲了三日,不過來了總歸是喜事。以至於吃飯都倍覺可口,多吃了大半碗。
大清早,小梅前來服侍慕容秋雨起床用膳。
慕容秋雨因著癸水來臨,腹痛難忍,懶得起身,便道:“小梅,一會兒給我熬點紅糖大棗粥來,別的不吃了!”
小梅依言退下,臨近晌午時分,慕容秋雨才爬起床,勉強喝了一碗熱騰騰的紅糖大棗粥。
午後,外麵一絲風都沒有,陽光普照,令這寒冬有了幾絲暖意。
小蘭和小竹在空曠的院子中央對劍,額頭已經沁出細汗。小梅眼見慕容秋雨喝了粥又躺下去,閑來無事,便想去街上把自己新繡的繡品賣掉,買些絲線回來。
“小梅,我們陪你去吧!”小蘭收了劍,大步走過來。
小梅擺擺手,滿臉傻乎乎的笑意,“不用啦!你們兩個練劍吧,我閑著沒事兒,自己溜達去,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蘭搖頭,“不行”
小梅是慕容秋雨身邊唯一不會武功,卻頗得慕容秋雨喜歡的。相比較後來跟著慕容秋雨的小蘭和小竹,這小梅可是一開始就忠心耿耿跟著慕容秋雨的。
小蘭和小竹並不放心小梅一個人出門上街,一來,小梅人傻,這種傻乎乎的丫頭被人賣掉都會幫著人家數錢的。二來,小梅不會武功,若被人欺負了可如何是好?
小梅對於小蘭和小竹的擔憂,表示非常無語。
“那個收繡品的店鋪距離王府不遠,我去去就回。你們要是跟著我去了,王妃醒了身邊都沒人照應。你們還是繼續練劍吧,不用擔心我!”小梅揮揮手,臉上綻放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