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雨勾勾唇角,揚手間將一根銀針悄無聲息的拍進了馬兒後背。
那馬兒吃痛,當即咆哮了一聲,撒開蹄子就跑。
慕容秋雨抓緊韁繩,雙腿緊緊夾住馬腹,故意驚慌失措的喊道:“哎呀,救命啊!馬驚啦!”
荊風一看馬兒自己跑了,那糟老頭兒又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兒,嚇的連忙緊追而來,生怕對方摔死了。
可惜,縱使荊風輕功卓越,卻不及慕容秋雨的雷霆手段。
她根本不給馬兒喘息歇氣兒的機會,眼見馬兒隱有慢下來的趨勢,就再拍一針到馬背深處。
如此一來,馬兒頻頻吃痛,沒命的奔跑像個無頭蒼蠅似的。
荊風追著追著,就因體力消耗太多被馬兒落下了一段距離。更悲劇的是,這裏是胡同最多的地帶。
誠如糟老頭兒所言那般,每條胡同都差不多的樣子。在他轉了個彎將人和馬跟丟了以後,竟然就再也找不到了。
夜色下,荊風驚慌失措的在各個胡同尋找所謂的糟老頭兒時,慕容秋雨已經駕著馬兒出了胡同。
她卸下馬背上馱著的黃金,棄馬在暗處吹起怪異的口哨聲。
這之後,她開始飛快的卸下從頭到腳的全部偽裝。白色假發,白胡子,後背由小梅親手縫製的圓棉包,一股腦兒的都丟進了裝金條的袋子裏。
她在原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聽到有馬兒的‘噠噠’奔跑聲平地傳來。
慕容秋雨勾唇淺笑,吹口哨吸引對方尋聲而來。
少頃,馬兒歡快的奔跑來。隻不過,出乎慕容秋雨意料之外的是,來的不但有她的小白,還有她的王爺夫君——黎戩!
夜色深沉,男人帶著銀色麵具,穿著她給他買的月牙白錦袍,腳蹬白色長靴。駕著同色係的白色獅子驄,即便是黑暗中,都那般顯眼。
“你怎麼來了?”慕容秋雨奔上前,詢問出聲。
黎戩翻身下馬,上前接過慕容秋雨吃力扛著的袋子,聲音溫柔似水的回應道:“我當然是接我妻子回家咯!”
他這話說的很是自然,可是慕容秋雨聽了,心頭卻是一顫。
黎戩將袋子綁在小白的背上,轉身見慕容秋雨頓在原地發呆,就開口喚道:“秋雨,怎麼了?還不走嗎?”
慕容秋雨回過神,“哦!走了,這就走。”
兩人先後翻身上馬,慕容秋雨在前,黎戩在後。
駕馬朝七王府返回時,黎戩從慕容秋雨的身後緊緊摟住她的纖腰。
“我一整個下午都在擔心你!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我更是焦躁的不得了,生怕你被黎墨識穿,遇到什麼危險。”黎戩一開口,就開始訴苦。
“”慕容秋雨嘴角抽搐,有些無語。
曾幾何時,她所認識的那個黎戩絕對不會跟人訴苦的。可是現在,這人就好像吃準了她吃軟不吃硬似的,總放低姿態裝可憐狀。
“我說話,你有沒有聽到啊?我擔心你,擔心的都沒吃晚飯呢!”黎戩見慕容秋雨沒反應,言語間竟然有些幽怨,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兒。
慕容秋雨額頭滑下三根黑線,最後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握住了黎戩擁緊她腰間的大手。
她低聲回應道:“我也還沒吃晚飯呢!”
思來想去,最後隻回應了這麼一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總不能說,她耍戲別人一下午,爽著呢吧?
黎戩聽到慕容秋雨這麼說,將頭枕在她後肩,“我出來的時候,讓廚房做好了下酒菜。一會兒回家,你我小酌幾杯。”
慕容秋雨聽到黎戩說起‘回家’這個字眼,心頭一暖。雖然極力抗拒著黎戩對她的好,可是他的七王府,真的是她現在棲身的家。
兩人回到七王府後,黎戩卸下小白背上馱著的袋子。
小白渾身輕鬆,立刻圍繞慕容秋雨打轉兒,想用長長的舌頭舔弄慕容秋雨香香的臉頰。
“滾開,你這色馬!”黎戩眼疾手快,一巴掌拍了過去,下手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嘶!”小白挨打了,立刻不悅的晃晃馬頭,似乎在對黎戩叫囂,又似乎在對慕容秋雨告狀。
黎戩見狀,沒好氣的哼道:“怎麼著?不服呀?想打架嗎?”
小白像是能聽懂黎戩說話似的,抬起前蹄不停的在地上劃拉,一副‘我要跟你決一死戰’的囂張樣子。
黎戩‘哈’的一笑,“你還真是皮子太緊,欠收拾了呀!今晚我不拔你一層白毛,我黎戩都跟你姓。”
慕容秋雨無語,額頭直劃黑線。
她伸手扯住擼胳膊挽袖子準備跟小白大幹一架的黎戩,沒好氣的數落道:“黎戩,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跟個啞巴畜生都能吵架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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