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的死,慕容秋雨不傷心,也傷心不起來。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慕容昊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慕容昊便是如此。慕容秋雨不覺得她有什麼好悲傷的,說到底,是她心太狼,隻把慕容昊當做陌生人來看待。
張明揚搖搖頭,深入解釋道:“非也!師父的意思是,我在習武方麵像極了你父親。可是在排兵布陣方麵,卻是個榆木疙瘩。
而你在這一方麵,就承襲了師父的優勢,像極了他,武功兵法兩不誤!早前,師父就曾斷言,他朝這西黎皇朝第一將軍非師妹莫屬啊!”
聽到張明揚這番解釋,慕容秋雨沒再辯駁。她不否認,這一點師父張木和說的是事實,沒有浮誇的成分。
她的確是鑽心於兵法和武功之中不能自拔,前世的她,小小年紀被封為將軍。十八歲就被封為西黎第一女將軍王,受到百姓瘋狂的愛戴和追捧!
“師兄覺得這法子成,那明日我們就要好好琢磨琢磨跟對手耗幾天了!”慕容秋雨看著昏迷的黎戩,吐出這樣一句話。
既然這場惡戰不能用兵不血刃的方式解決,那麼唯有血與血的對抗,才能保住家園不被侵犯了!
雖然,這不是慕容秋雨的初衷,但人世間,能有多少事情盡如人意呢?
張明揚長歎一口氣,接言說道:“你歇歇吧!一會兒我會去安排。明日這場硬仗,我們一定要贏!”
慕容秋雨點頭,“那就麻煩師兄了!”
很多事情,她隻能交給張明揚做,自己一方麵是力不從心,另一方麵是放心不下黎戩。
張明揚聽到慕容秋雨這麼疏離的話,眼底劃過一絲寂寥,“你我師兄妹間,哪裏需要這樣客氣?”
慕容秋雨抿唇,淡笑。
張明揚頓在原地,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後,慕容秋雨專心致誌的坐在床頭照顧黎戩。
她不斷的為他擦身,控製著他的體溫。可是黎戩身上的體溫反反複複,時冷時熱。
無奈之下,慕容秋雨隻得給他喂下湯藥。然而,喂藥又遇到了困難。
黎戩昏迷不醒,湯藥根本喂不進去,順著他的嘴角滑落出來。
慕容秋雨看的心急,正一籌莫展間,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
“有辦法了!”慕容秋雨自言自語了一聲,目光在昏睡的黎戩和湯藥碗之間流轉。
她深呼一口氣,張口含了一口湯藥,湊到黎戩薄唇邊,以口渡藥給他。
她用唇瓣密不透風的封住他的唇,直到他被迫吞下湯藥才肯罷休。如此反複間,一碗湯藥終是被喂完。
“呼!”慕容秋雨鬆了口氣,將湯碗放下後,抿著唇看向黎戩,眼底劃過一抹自己不曾察覺的柔情。
天蒙蒙亮的時候,黎戩的體溫終於恢複如初。
慕容秋雨困乏極了,坐在床腳就昏睡了過去。
待得天明時分,慕容秋雨悠悠轉醒,卻見黎戩依舊處於昏迷之中。
她探手上前,見黎戩體溫沒有回升的趨勢,心下一鬆。
張明揚過來的時候,慕容秋雨已經換上盔甲,整裝待發。
“師妹,你離開,王爺能行嗎?”張明揚看了眼昏迷的黎戩,關切的詢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