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折騰了三次後,周靖寒才換上暗衛的衣裝前往慕容馨兒的住所。
彼時,慕容馨兒正對鏡梳妝,她的貼身婢女小鳳,也就是易容後男扮女裝的荊風正伺候在旁。
周靖寒一進內殿,就嗅到了強烈的異香。身為男人,他太清楚是什麼味道。這個慕容馨兒,倒是準備的很充分!
他邁步走過去,站定在慕容馨兒身後,目光凝望銅鏡中那種美麗的容顏。
“真美!”周靖寒讚歎了一聲,打開帶來的盒子,親手為慕容馨兒戴上一支成色很舊的珠釵。
慕容馨兒蹙眉,顯然是不喜歡。
她抬手要取下來,嘴裏嘀咕道:“攝政王,你從哪兒弄來這麼舊的朱釵呀?難看死了!”
“別摘!今晚咱們設下的局,可就要靠它幫你完成呢!”周靖寒話中有話的說著,手上又鼓搗了幾下,故意將那陳舊的朱釵插在慕容馨兒發間最醒目的位置。
慕容馨兒聽不懂周靖寒話中的深意,但是他既然說了這支朱釵很重要,那她也隻好戴著了。
今晚的慕容馨兒,裝扮的很美。一襲純白裙裳,略施粉妝,美不勝收。即便知道這張臉是假的,可是周靖寒仍然不否認她的美和她的媚。
此刻,慕容馨兒不知想到什麼,一臉惆悵起來。
“怎麼了?忽然心事重重的樣子?”周靖寒捏住慕容馨兒的下顎,臉上染了幾許笑意。
慕容馨兒幽怨的拋了個媚眼兒給周靖寒,聲音有些弱,“攝政王,我身非完璧,黎皇寵幸我後萬一發覺”
“原來是在擔心這個!”周靖寒傾身上前,當著荊風的麵毫無顧忌的吻了吻慕容馨兒的軟唇,而後低語道:“我既然敢幫你設局,豈會讓別人抓住半點把柄?”
慕容馨兒還是不安,“黎皇後宮妃嬪數以百計,定是不好糊弄的。”
“喏!”周靖寒掏出一個方盒,遞給慕容馨兒。
慕容馨兒不明所以,在周靖寒的示意下打開來。
但見方盒內,一個幾近透明的白色泡狀物體,內裏正散發著血紅之色。撲鼻而來的,是陣陣血腥氣味兒。
“啊!這什麼鬼東西?”慕容馨兒驚呼一聲,險些打翻方盒。
“冒冒失失的,若你弄壞了它,明日就別想封妃了!”周靖寒心情似乎不錯,並沒有責怪慕容馨兒。
也是,他心情當然好。雖然昨晚吃了暗虧,但是今晚他就會補回來,將黎戩的老子設計了。
黎戩險些要了他半條命,他就要黎戩老子整條命!
慕容馨兒驚恐的看著方盒內的怪東西,訕訕問道:“攝政王,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周靖寒勾唇,邪惡的笑,“這個是深海魚鰾,裏麵灌以新鮮雞血,可是我的人費了不少力氣給你弄來的。
你在去屏風後把這個塞進你那裏麵,到時候與黎皇被翻紅浪,就能令他感受到撞破你完璧之身的錯覺,而且當場就會流出處-子之血!”
慕容馨兒一聽這話,臉上閃現出激動之情,連帶著看那血腥氣很重的裝血魚鰾也不覺得惡心了。
她急急忙忙抱著方盒到屏風後麵,周靖寒指著偽裝成婢女的荊風命令道:“小鳳,你去幫你家郡主。那東西,一定要置於最裏麵才行!”
禦書房,黎皇用過晚膳後,正在批閱奏章。這幾日因為四國聯盟之事,早朝取消了,各位大臣有奏本就呈遞上來由他批閱。
“皇上,天色已晚,歇了吧!”貼身太監安德祿走上前,奉勸黎皇早點休息。
黎皇捏了捏眉心,點了頭。
從禦書房到黎皇的乾清宮,路途並不遠,卻有諸多禦林軍來回巡邏。所以此刻除了安德祿跟著黎皇,再無旁人尾隨。
兩人正朝乾清宮走著,忽聞一道悠揚的簫聲,曲子婉約動聽,是黎皇最為熟悉的踏梅尋雪。
“”他震驚的頓住腳步,而後快步循聲找去。
“皇上!”安德祿一愣,回過神後疾步跟上去。
穿過青石小路,輾轉循聲來到禦花園中。
但見昏暗的宮燈照耀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立於花叢之中,執蕭吹奏。雖然看不清楚麵龐,但那熟悉的簫聲足以吸引黎皇全部的心神。
他激動的邁步朝那女子走去,心中壓製不住激動之情。
安德祿見狀,忙低聲呼喚,“皇上,不可上前啊!”
黎皇揮揮手,示意安德祿頓在原地閉上嘴巴。
他疾步朝那女子奔去,最後站定在那女子身後。他耳畔充斥著熟悉的旋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女子頭頂上那支陳舊的朱釵。
心念一動間,他不管不顧的上前將女子抱住,“雨萱,是你!是你回來看我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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