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過程中,黎皇臉上非常緊張。
慕容秋雨見了,好言安撫道:“父皇,你別緊張,我真沒事兒,你先坐下!”
她哪裏知道,黎皇緊張的不是她手上的傷口,而是別的原因。
太醫很快就背著藥箱趕過來了,當看到慕容秋雨不怎麼流血的手拇指和刺入皮肉內的玄鐵鏽後,太醫當即表示情況很嚴重。
他滔滔不絕的講述玄鐵鏽刺入人的皮肉內的危害和潛在的危險,極盡危言聳聽之能事,聽的慕容秋雨一愣一愣的,覺得自己的大拇指下一刻就要廢掉了似的。
她下意識的辯駁道:“太醫,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太醫立刻打斷慕容秋雨的話,“七王妃,這種事情老夫怎麼會開玩笑?這個玄鐵鏽若不挑出來,並擠出裏麵的髒血,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啊!”
黎皇不等慕容秋雨表態,就連聲催促道:“那還等什麼?陳太醫,你趕緊幫七王妃挑出鐵鏽,擠出髒血!”
“”慕容秋雨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隻得眼睜睜的看著那陳太醫拿出細針,在她拇指上一陣猛挑。
慕容秋雨傷口本來很小,可是被陳太醫這一頓猛挑,傷口是越來越大,血流的越來越多。
為了不弄髒桌子,安德祿塞了個茶杯接著緩緩流出的髒血。
當髒血鋪滿整個茶杯底部時,慕容秋雨已經嘴角抽搐的不成樣子。
倒不是她怕痛,前世她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遠比這個嚴重百倍。她隻是覺得,自己好像跟這個陳太醫有仇。不然為何一個小小的鐵鏽,對方這麼久還挑不出來?
同樣質疑的人,還有黎皇。
他不悅的質問道:“陳太醫,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太行?怎麼挑了這麼久還沒挑出鐵鏽?七王妃的血都要把杯子填滿了!”
最後一句話,難免誇張,慕容秋雨忍不住被逗笑了。
那陳太醫聽到黎皇這話,眸光一閃,手下微微一挑,就將刺入慕容秋雨拇指的鐵鏽成功挑了出來。
“皇上恕罪,七王妃恕罪!這個鐵鏽實在難挑的很,下官已經挑出來了,這便給七王妃上藥包紮傷口。”陳太醫一邊致歉,一邊戰戰兢兢給慕容秋雨包紮傷口。
慕容秋雨見狀,心知自己之前是惡趣味的想多了。她與陳太醫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對方怎麼可能當著黎皇的麵故意折騰自己呢?
罷了罷了,反正鐵鏽也挑出來了,她也不打算追究什麼。
陳太醫給慕容秋雨包紮傷口的時候,黎皇親自執起玄鐵長弓,細心地幫慕容秋雨擦拭弓弦上的鐵鏽。
沒有人知道,黎皇隻是想毀滅自己在弓弦動了手腳的證據而已!
慕容秋雨包紮完傷口後,起身走到黎皇麵前接過玄鐵長弓。
黎皇溫聲詢問道:“你手上受著傷,還能使用弓箭嗎?”
慕容秋雨笑的一臉無害,“當然能!父皇該不是後悔把玄鐵長弓拿出來給兒臣用了吧?”
黎皇搖頭,眼底飛閃過苦澀的寵溺之色,“怎麼會?秋雨若是喜歡,朕送給你便是。”
慕容秋雨連忙拒絕,“這兒臣可不敢要!去年兒臣收下父皇贈予的玄鐵短弓箭,已經歡喜至極。做人要知足,不能太貪婪了!”
黎皇讚同的點點頭,“朕就欣賞秋雨豁達的性情!走吧,去射箭場練練手。”
慕容秋雨歡喜的應下,將沉重的一百零八發玄鐵箭羽背在肩上,滿臉寫著神清氣爽。
兩個人先後邁步走出乾清宮內殿,迎麵急匆匆飛奔過來一名影衛。
看到黎皇,立刻急切的喚道:“皇上,屬下有要事彙報!”
見狀,慕容秋雨連忙表示自己先去射箭場練習。
黎皇點頭,目送慕容秋雨嬌小的背上背著沉重的箭羽離開,直至她消失在轉角處。
他倏然轉過身,重新邁進乾清宮。
內殿,陳太醫和安德祿正守在桌前。見黎皇和心腹影衛進來,雙雙站起身。
“帶上東西,現在就去!”黎皇丟下這話,率先轉身朝與書房走去。
陳太醫和安德祿聽到,急忙應聲,並小心翼翼的捧起桌上裝著髒血的茶杯尾隨在黎皇身後。
禦書房,有一密道,是通往西黎曆代先祖的皇陵的。
黎皇帶著心腹影衛,陳太醫,安德祿來到皇陵,站在了先皇的陵前。
“皇上,開棺嗎?”心腹暗衛小心翼翼的詢問出聲。
黎皇攥緊雙拳,長長的深吸了一口氣。
就聽他沉聲喚道:“父皇,兒臣不孝,今日為解心中疑惑,行為舉止多有大逆不道,還望父皇在天有靈,能原諒兒臣無奈之舉!”
頓了頓,他冷聲宣布道:“開棺,滴血驗骨!”
如果您覺得《慕容秋雨黎墨》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2297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