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黎翰軒這一聲喊,季廣和淩朵朵沒能親密接觸。
戴綠帽子什麼的,實在太有畫麵感,季廣完敗退縮了!
淩朵朵不高興,狠狠的瞪了黎翰軒一眼。小屁孩兒人不大,可是夠霸道的,竟敢說她給他戴綠帽子?
黎翰軒緊緊抓著淩朵朵的小手兒,將她拉的遠遠的,才好苦口婆心勸導道:“媳婦兒,你離我師父遠一點。
他可是名符其實的禽獸,嘴上惦記著你娘我瀟姨,心裏惦記著我娘你七伯母。這種朝三暮四的人,你可切記離遠些!”
季廣聽到黎翰軒這話,嘴角直抽,“臭小子,有你這麼損你師父的嗎?”
黎翰軒不甘示弱的嗆道:“師父,有你這樣挖自己徒弟後院牆角的嗎?”
“”季廣額頭滑下三根黑線,默默的豎起大拇指,“臭小子,你狠!”
黎翰軒嗬嗬笑,“彼此彼此!”
淩朵朵在一旁暗自惆悵,她這是被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人拋棄,丟給黎翰軒那個愛光屁股的小屁孩兒了咩?
哎,容她去廁所哭一哭吧,累覺不愛了。
這廂,黎翰軒將自己媳婦兒看的緊緊的,生怕被別人搶了去。
那廂,黎戩也將自己媳婦兒護的牢牢的,生怕慕容秋雨被來看望她的眾人的熱情驚嚇到。
“你們別都圍著秋雨問東問西的,趕了這麼多天路她也沒好好休息過,先讓她歇一歇。”黎戩護短兒的嚷出聲。
頓了頓,又對安德祿吩咐道:“安總管,去禦膳房安排一下,晚上朕在帝後寢宮設宴,大家好好吃喝暢聊!”
安德祿得了令,躬身退下。
一群圍著慕容秋雨激動不已的人,也紛紛轉身離開,臨別時齊聲囑咐慕容秋雨好好休息。
片刻之間,原本喧鬧的帝後寢宮內,便隻剩下了黎戩一家,黎焰一家,和沒有離開的季廣。
淩朵朵身上的傷勢沒好利索,黎戩催促黎焰和淩瀟瀟帶她回去休息。黎翰軒聽到,也嚷著要一起去照顧自己的小媳婦兒。
黎戩當然沒有意見,大度的點頭應下。
目送黎焰和淩瀟瀟帶著兩小寶離開後,黎戩目光深沉的看向季廣。
季廣聳聳肩,先行開了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沒有絕對把握!先看看再說。”
黎戩淡淡點頭,轉身將慕容秋雨拉坐在桌前,低聲誘哄道:“讓季廣給你診個脈,看看是哪裏出了問題導致你失憶!”
慕容秋雨‘嗯’了聲,沒反對,配合的伸出手。
季廣仔仔細細診了脈,眉頭挑了又挑,“脈象平穩,身康體健!”
頓了頓,起身走到慕容秋雨身後,伸手在她頭上肆意摸索起來。
慕容秋雨火大,正要推開對方,被黎戩按住雙手,“秋雨,讓季廣好好檢查一番,我也才好放心!”
“”許是黎戩的眼神乞求意味兒太明顯,慕容秋雨心頭一軟,到底是沒再有動作,安安靜靜的任由季廣摸索。
季廣有一雙妙手,這個黎戩是很清楚的。隻是慕容秋雨失憶了,不記得而已。
此刻,季廣鬥膽將慕容秋雨發間幾支簡單的朱釵拿下,然後把她一頭墨發盡數放下來。一雙棱骨分明的修長手,插到慕容秋雨發絲間,貼著她的頭皮摸索遊走。
許久,慕容秋雨都快炸毛兒了的時候,季廣擰著眉頭鬆手,遠離開她。
“如何?”黎戩關切的詢問出聲。
季廣搖頭,“沒有精密的儀器,隻靠雙手去摸索感應,實在摸不出什麼不妥。慕容頭皮下組織內,感應不出有血腫之物壓迫神經。
失憶分為很多種,腦部受創失憶,心因性失憶,解離性失憶等。現在,初步可以排除她是腦部受創導致的外傷性失憶。”
黎戩和慕容秋雨聽的雲裏霧裏,對那些種類繁多的失憶原因表示完全聽不懂。
季廣看到兩人迷茫的表情,耐心解釋了失憶的各種情況和恢複的可能性。他一邊解釋,一邊詢問慕容秋雨對過去的遺忘程度。
當得知慕容秋雨將過去忘的一幹二淨,隻對七爺和秋雨這兩個名字有少許印象後,季廣很肯定的告訴黎戩,慕容秋雨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很大。
“隻不過,這個周期沒辦法確定。適當的讓她接觸過去熟悉的人和景物,也許三五天就會突然恢複記憶了。當然,也或許三五年都沒戲!”季廣實話實說。
黎戩一拳呼過去,“混蛋,你這話說了等於是白說!”
季廣聳聳肩,白說也得說不是?不說,黎戩也不能讓吧?
“行了,你可以滾了!”黎戩典型的過河拆橋,直接開口下逐客令。
季廣也不抱怨,起身告退。
黎戩將他送到門口,季廣賤笑道:“七爺留步,還是陪著慕容吧!”
黎戩眼皮子一翻,冷笑,“別臭美,爺不是送你,爺是走過來關門的!”
好吧!季廣無語了,他果然是想多了。
黎戩關門落栓後,一回頭,就看到慕容秋雨坐在梳妝台前,正要將一頭墨發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