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期而至。
帝後寢宮內,一派歡聲笑語。
幾個萌寶在安德祿的帶領下,正在外殿玩老鷹捉小雞。這相當耗費體力的遊戲,可真是難為了老人家。
內殿,以黎戩和慕容秋雨為首的一群年輕人,成雙結對兒的或坐或站,或聊或笑,氣氛融洽快樂的不得了。
談及如今黎戩即將再為人父,黎焰也很快榮升為父親之事,風雨雷電四人也按耐不住,紛紛糾纏梅蘭竹喜四女,爭相討論著再生寶寶的大計。
黎戩涼涼的看了季廣一眼,嗤鼻。
慕容秋雨心領神會,立刻夫唱婦隨,也涼涼的看了季廣一眼,嗤鼻。
連鎖反應,有七哥和七嫂帶頭,黎焰當然不能屈居人後,也有樣學樣,對季廣冷眼相視,嗤之以鼻。
季廣就算是反應再遲鈍,也察覺出眾人詭異的目光洗禮了。
“哎哎哎,你們都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我又怎麼著你們了?”季廣放下手中的杯子,滿臉不明所以的表情。
卻聽黎戩似笑非笑的譏諷道:“看著你一把年紀了,還沒能開枝散葉,我們心疼你啊!”
“是啊,我們都心疼你啊!”慕容秋雨強忍笑意,佯裝一本正經的附和出聲。
季廣一聽這話,伸手一個一個的指過去,口中振振有詞的歎道:“你們這些人啊!我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俗!太俗了!沒文化!”
哪有男人跟女人成親後立刻就能驗出懷上孩子的?如果有,那不但是喜當爹,還戴綠帽子了好伐?
當然,像黎焰和淩瀟瀟那種婚前發生關係的,不在此列當中。
對於季廣的辯解,一眾人全部選擇自動忽略,簡直將他當成了空氣。季廣心碎,萬念俱灰。
幸而,燕流雲不離不棄,在著他身旁巧笑嫣然,語氣篤定地說:“誰說我們家季廣沒開枝散葉啦?這枝枝葉葉的,都在我肚子裏呢。”
淩瀟瀟挑眉,含笑問道:“喲,這是什麼節奏啊?難道懷上了?”
燕流雲很肯定的點頭,“那不是必須滴麼!我對我們家季廣,有絕對的信心。別看現在日子短,查不出什麼。
但是我跟你說,先檢查出懷孕的,可不一定先生出來。沒準兒啊,瀟瀟姐和慕容姐你倆大腹便便的時候,咱這兒後來的已經反超了你們,先呱呱落地啦!”
燕流雲這話說的得意洋洋,可是慕容秋雨和淩瀟瀟聽到卻是滿臉抽搐。什麼東西都能反超的,這生孩子也能反超?如果反超了,那豈不是
疑惑間,季廣突然抬手,對著燕流雲腦門兒狠狠的戳了過去,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你這笨女人,沒文化就別說話,就在這兒給我丟人現眼的。
你還想反超,想先讓我兒子呱呱落地,你跟著師父學醫術就學的這些鬼東西啊?你這是在詛咒我兒子早產的節奏嗎?”
慕容秋雨和淩瀟瀟頻頻點頭,艾瑪!季廣簡直就是說出了她們的心聲啊。
燕流雲被季廣戳了,斥了,登時火冒三丈起來。
她插著腰站起身,怒聲嘶吼道:“季廣你活膩歪了是不?三天不收拾你,你這小脾氣就見漲昂?信不信今晚整死你!”
至於怎麼整,燕流雲沒細說。但是,一眾人等紛紛都秒懂,並強忍笑意默默的給季廣默哀中。
哈哈!不會武功的慫男人,娶了個會武功的強悍女人。那簡直,畫麵太美,他們不敢多看!
晚膳,在歡笑熱鬧中開始,又在歡笑熱鬧中結束。
眾人酒足飯飽,揣著好心情紛紛帶著寶貝散去。
唯獨黎翰軒賴在慕容秋雨的懷裏,不願意走。他湊到慕容秋雨耳畔,黏人的求收留。
慕容秋雨心頭一軟,便應了下來。心底裏,是很願意摟著寶貝兒子睡一覺的。
黎戩送走一幹人等,回頭就看到黎翰軒還賴在慕容秋雨懷中的模樣兒。
他眸光一緊,冷聲嗬斥道:“你怎麼還沒走?回你太子寢宮去!”
黎翰軒小嘴兒一撇,將慕容秋雨抱的緊緊不肯撒手,“我不走!母後答應我,今晚留在這裏睡。”
慕容秋雨見黎戩麵色驟變,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連忙含笑安撫道:“今晚,就讓他留下吧!”
“不行!”黎戩拒絕的很徹底。
慕容秋雨衝黎戩拋媚眼兒,以柔克剛,“就一晚,我保證!”
“”黎戩輕咳了一聲,拒絕的話到底是再也說不出口。
不過,卻是上前一步,將黎翰軒從慕容秋雨的懷裏抱了出來。
黎翰軒以為黎戩這是要將他丟出去,小短腿兒直蹬,“你別碰我!壞銀,你別碰我!”
黎戩額頭滑下陣陣黑線,低聲斥道:“你給我安分點兒,你母後如今懷著孕,哪經得起你這麼折騰?再不乖,把你扔出去!”
“呃?”黎翰軒停止掙紮踢踹。
原來,黎戩隻是想把他從慕容秋雨懷中抱出來而已,不是要把他扔出去呀?汗,不早說!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慕容秋雨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