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安被強拖著塞進他那輛低奢有內涵的賊車,看著他上車便開始脫襯衣的動作,驚得瞪大眼睛,手握著車門把手,警惕地看著他。
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看一個陌生男人的身體?此刻她已然忘記,就在剛才,她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解男人的紐扣。
這車裏還有司機,隻是看他們進來就識相地升起擋板,空間變得狹窄,空氣也充滿躁動,讓人不安。
“喂,你想做什麼?”
牧子夜襯衣的紐扣一顆顆解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格外養眼,擱平時葉靜安肯定會多看兩眼。
當然,現在她也多看兩眼,隻是心裏存著驚疑。
“做什麼?”牧子夜唇側撩起一抹玩味,“車震怎麼樣?”
“告訴你,我玩不起有錢人的遊戲,都說了沒錢報恩,你你這身衣服,我在車外麵等你脫下來,我幫你送去幹洗。”
見他不做聲,葉靜安偏頭看車窗外的咖啡店想著自己的工作,心裏有些焦急,旋即轉動手腕去開車門。
轉了兩下,發現車門已上鎖,隻能扭頭狠狠地瞪視著身邊襯衫鬆開三顆紐扣,翹著二郎腿一臉邪魅的男人,咬牙:“你到底想怎麼樣?”
牧子夜挑眉,嗓音慵懶:“簡單,跟你老公離婚,跟我在一起。”
如果沒有那些資料,也許他會在回國的第一時間向法院遞交離婚申請或者用強和這個女人一刀兩斷,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也許換個方式離婚,他家裏那個太上皇更容易接受。
“先生,你對我一見鍾情?”看到牧子夜嘴角笑容一收,眼神諱莫如深,葉靜安嘴角上揚,“想也不是!別管您是什麼意思,都跟我沒關係。開門,讓我下車。”
“不開呢?”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充滿欠扁的味道,尤其令某個隱忍多時的小女人不爽。
“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葉靜安暗中攥起拳頭,隨時準備給對麵的男人一拳。
“那你就試試。”
伴隨著他的話音,她揮出去的拳頭已經被他握住,同時他整個人身體前傾,將她逼近車座角落裏,黑眸如旋渦一般深不可測。
她後背抵在車門上,單手抵在他們兩人之間,全身戒備著。她不喜歡跟陌生人靠這麼近,那會讓她覺得很沒安全感。
車廂裏的空氣升溫,不知不覺曖昧氤氳出來。
牧子夜聞著她身上好聞的清淡花香,黑眸落在她粉潤如櫻花的唇瓣上,喉結微動,發幹,頭顱受到蠱惑般壓下去。
突然響起的來電鈴聲讓他恍惚的理智回籠,坐直身體他輕咳一聲,拿起手機看一眼,又睨著捂著胸口臉頰漲紅如胭脂的葉靜安一眼,長指輕觸屏幕將電話接起來。
“爺爺,嗯,現在嗎?好,我知道了。”
略沉帶著不耐煩的聲音飄在耳畔,葉靜安垂眸撇嘴,想著要怎麼離開。
切斷電話,牧子夜深邃的眸射出淩厲的光劍鎖定在葉靜安的臉頰,看得人莫名其妙又不安。
曖昧的氣氛倏地被寒氣終結,牧子夜的怒火碰觸到她那雙瑩潤澄澈的眼眸微微收斂,他鬆開緊握的拳頭,伸手敲敲擋板,聲音清冷:“讓她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