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唔”欺身壓上來的薄唇含著她的唇,舌尖撬開貝齒鑽進去,將她口腔的氧氣席卷一空。
軟糯清甜讓人迷醉的味道,使的他眼眸深處泛起瀲灩桃花。
從未被如此對待的葉靜安惱羞成怒,迷失前被冷風一吹,猛地咬牙,牧子夜吃痛退開。
葉靜安一腳踹在他的腳麵上,揚手就是一巴掌,在牧子夜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道了一句混蛋,迅速開溜!
“小野貓,趕緊給我離婚。”手背擦過嘴角,看著那絲絲血色,他勾起唇角,暗夜中整個人更加邪魅。
空氣暗湧送來他的堅定話語,葉靜安捂著腦袋向前奔跑,攔下一輛出租車離開。
回到她的出租屋裏,倚在床頭靠背上托著冰塊捂著腮發呆,腦子裏全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波三折讓人心有餘悸。
那張邪魅的俊龐一直在她眼前晃悠,尤其是那個吻!
那個不知名的危險男人,說過的那些話簡直就像魔咒,甚至隱約的讓她心煩意亂!
摸著心髒,她撅著嘴巴歎息,離婚,她也想啊。
從床上爬起來,用鑰匙打開床頭櫃最底層唯一上鎖的抽屜,裏麵安靜地躺著一份文件。
她把文件拿出來,猶豫了一會,翻開又覺得煩躁。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看一眼上麵的時間,唇畔笑容如花綻放。
這協議快要到期了,還有三個月!
她很快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也能很快恢複自由身。
抬起手化掌為拳置於胸前,她堅定地對自己說:“葉靜安,加油,堅持就是勝利!”
估計是太累了,她竟然抱著那份協議書,腦袋一歪迷迷糊糊睡過去。
霧,濃稠,伸手不見五指。
行走在一片蒼茫裏,葉靜安心裏依舊恐慌,但還是有些期待,她知道,她又做夢了。
夢裏依舊四下無人,隻能聽到兩個人在對話,語氣中透著算計和厭惡。
“媽,我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那個小賤人橫在中間怎麼辦?”
“放心,我的寶貝,她很快就會從你的生活裏消失的。”
那是一對母女,可她始終看不到對方在哪裏,即使這周圍的白霧比幾年前淡了不少,她依舊看不到。
茫然地原地轉圈,她緊握著拳頭朝著虛無呐喊:“你們是誰?你們在哪裏?出來!出來——”
驀地,額頭傳來疼痛,她身體一沉,睜開朦朧的眼睛,才發現她額頭撞在床頭靠背的角上,剛才那個疼痛大約是這麼來的。
抬手去揉,摸到滿手細密的汗珠,她鬆開懷裏的協議書放在床頭上,擁抱著自己出神。
滿室橙黃的燈光溫暖依舊,深夜唯有這柔光相伴,才能安慰她的心靈。
她不知道這個夢代表著什麼,隻是覺得期待幻泡影覺得心痛。
這幾年她一直做這個夢,不知道這和她的身世有沒有關係,或者說和她失去的那段記憶有沒有關係。
她隻記得十歲之後的事情,十歲之前的所有記憶全是空白,並沒有任何碎片可以拚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