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
陷入自我思考的葉靜安耳邊傳來呼喚聲,她搖搖頭眨眨眼睛,就聽到門外居然傳來薛俏俏的聲音。
這丫頭,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
她趕緊把臉上的淚痕擦幹,吸吸鼻子,強迫自己嘴角帶笑,朝著門口方向望過去。
匆匆趕來的薛俏俏打開宿舍門,就看到哭得像紅眼睛的兔子一樣的葉靜安,趕緊撲上來。
“安安,你”薛俏俏一臉心疼,“你你還好吧?”
“我很好啊,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你看我,居然忘記給你打電話讓你幫我請假了。”
葉靜安努力讓自己笑得開心,她其實知道,薛俏俏一定起疑了,但這件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反而多添一份煩惱,沒必要把自己的痛苦弄得人盡皆知!
“傻丫頭,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沒想到,牧子夜居然會這麼混蛋,那個該死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薛俏俏氣得咬牙切齒,抱著葉靜安伸手拍她的後背:“安安,想哭就哭吧,大聲哭出來,心裏會舒服一些。”
聽了她的話,葉靜安微微錯愕,這薛俏俏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她已經知道了所有?
好在,薛俏俏也沒有跟她繞彎子,而是直視著她的眼睛跟她解釋。
“徐慕白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安慰你,我才知道你和牧子夜的事情,你這個笨蛋,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說啊。他們牧家當真欺人太甚!”
最初聽到徐慕白的話,她還以為聽到了個笑話,可是心裏對於葉靜安實在是太擔心,於是找了個借口幫兩個人請假,就急匆匆地跑回來了。
“徐慕白?”葉靜安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打電話給薛俏俏,心裏一時間說不上來啥滋味,望著薛俏俏那雙澄澈的眼睛,微微歎息,“俏俏,你什麼都知道了?我其實不想瞞你,隻是認為這種事情不好開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個問題我們以後再討論,那你現在是怎麼打算的?”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葉靜安,知道她內心絕對不會如表麵上這樣平靜,隻是她善於隱忍罷了。
“我想好了,我們離婚,隻要是他提出來的,這婚,一定能離得成!”
被淚水浸潤過的臉頰有些疼,她把全部的重量倚在薛俏俏的肩膀上,慢慢閉上眼睛。
多好,她身邊還有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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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芊被牧子夜訓斥回家,在別墅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祖父,隻能一個人跑到臥室裏捶著被子懊惱。
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對付葉靜安!
拿起手機撥出熟悉的號碼,一想到牧子夜的警告,她又哀嚎著重新把電話掛斷,用被子蒙住頭鬱悶著。
牧子夜回到公司裏卻再也無心工作,受傷的手已經被處理過,隻是那鑽心的疼痛還在,提醒著他不久前發生過的事情。
他一個人坐在真皮座椅裏,望著落地窗外的世界發呆,一個下午,居然什麼事情都沒幹!
接到祖父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牧子芊告狀了,可聽祖父話裏的意思並沒有動怒,反而還透著絲絲喜悅,說是找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說,非讓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