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記得，可是，這和我娶舒雅為妻有什麼關係？”
話雖如此，但是牧子夜看著那張合影，心裏卻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看到你死去的爸媽了嗎？如果你還想讓他們走得安心，就徹底給我斷了那份念想。”
牧天成說話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牧子夜微微眯眼，看著屏幕上出現的英俊的父親和溫柔的母親，嘴角慢慢抿起來。
“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些年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你的性子讓你和江家的女兒交往，但是你想娶她進門，想都不要想。”
“理由呢，我需要一個理由。”牧子夜一再重複自己的疑問。
“理由就是江海河很有可能當年間接造成了你父母的死亡，這樣，你還要和江舒雅在一起嗎？”
沉積在心裏多年的秘密被說出來，牧天成覺得無比輕鬆，但看著孫子臉上的震驚和心痛，他還是覺得有些殘忍。
可是，這件事情他有知道的權利，總比以後真和江舒雅結婚之後再知道這件事情要好。
“我爺爺，你是不是搞錯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父母的死會和江家掛鉤，這對他而言實在算得上晴天霹靂。
“不會搞錯的，如果不是徹底查清楚了，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告訴你。若是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和江海河有關，我一定早就阻止你和江舒雅在一起！”
聽著祖父的話，牧子夜心裏掀起軒然大波，驀地，他想到一個問題：“那兩年多以前，你讓我和葉靜安結婚，也是因為這個？”
“不是！”牧天成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牧子夜笑了笑，“臭小子，我讓你和靜安結婚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但是和這個有點關係。江家的那個女孩，心思深沉並不像你表麵上看到的那樣。她並不適合你。”
“那葉靜安就適合我？”牧子夜隱約覺得，也許今晚，他能知道一些他從來不曾知道的事情。
似乎沒想到，孫子會執著於這個話題，牧天成看著他，臉色變得溫和起來：“子夜，回來這兩個月，難道你都沒發現，你變了嗎？”
“有嗎？”牧子夜挑眉，並沒有覺得他有什麼改變。
“你有，你變了，變得沉穩有擔當，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甚至開始成長。這些都是你以前欠缺的東西，你仔細想想，之前的你是不是抱著玩世不恭的態度生活。
好像除了當年那份恩情讓你銘記，其餘的你都不在意吧？就連江舒雅，你也不是真的愛她吧，你隻是因為那份恩情因為她的主動才沒有拒絕而已。
因為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對她到底是喜歡還是愛，又或者就是單純的感恩？你仔細想想你遇到靜安之後發生的事情，你是不是有了很多改變？”
有些事情，他原本不想說，希望他自己能夠悟明白，可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
“這爺爺，你讓我想想，我需要證據。”他不能因為祖父的一句話，推翻他多年堅持的事情，總要有個過渡期才行，“我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其他的事情回去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