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想到包裏那份還沒來得及打開的文件,葉靜安看著南宮風,眼睛裏劃過狐疑。
“我餓了,吃飯,吃完再說。”
南宮風端起麵前的紅酒仰頭喝了一口,線初文眼眸一縮:“喂,那是我的,我的。”
“我知道,所以我喝了。”
“”南宮風這麼不要臉的話,直接讓線初文無語。
不情不願地留下他吃飯,所謂的慶祝也在南宮風那一身冰冷的氣息裏消融。
“說吧,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葉靜安和薛俏俏並肩坐在沙發裏,線初文挨在她們身邊,咬著唇瓣盯著對麵的那個男人。
“沒有什麼意思。”南宮風攤攤手,“我隻是覺得,你現在被牧家公開承認,肯定會礙了某些人的眼,所以,你要注意才行。”
“廢話,這話還用你說嘛,問題是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要是不那麼說,你們會讓我留下。”
“果然奸詐!”薛俏俏咬牙切齒地瞪著南宮風,真心厭惡這個男人。
“過獎。”南宮風對他們的憤怒不以為意,隨後慢悠悠地說道,“但是有件事情你們要清楚,葉靜安你和子夜的婚姻,要麼就好好經營,要麼你就趕緊離婚,否則的話,江舒雅那個瘋狂的女人,不定會做出什麼來?”
“你很了解江舒雅?”葉靜安笑笑,笑容很淡。
“不,我隻是很討厭那個女人,心機深沉偏偏又裝得溫柔無辜,也就隻有子夜才會被她迷惑。”
他這句話倒是讓薛俏俏和線初文多看他兩眼,好在,南宮風也沒有多留,隻是臨走的時候在線初文的耳邊低聲說話,告訴他一個秘密:“我現在住在你的樓下,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
當然,葉靜安和薛俏俏是不知道的,離開線初文家各自分道揚鑣。
坐在公交車上,手摸著包裏那份文件,她的心裏一陣陣的酸楚。回到家的時候,她坐在臥室裏,攤開那份資料,然後才發現,那些居然是福利院裏所有孩子的資料。
那個男人威脅她的,大約就是這個!
怎麼辦?一邊是再堅持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另外一邊則是趕緊離婚,一邊是福利院,一邊是那些孩子們。
她正頭疼的時候,臥室的門毫無征兆地打開,葉靜安看向來人,順手把那份文件壓在抱枕下麵。
“怎麼,看到我突然間傻了?”牧子夜朝著她走來,邊走邊說,眼角眉梢都帶著輕鬆的笑。
沒錯,她就是沒有想到,這個消失了十幾天的男人,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地回來了。
直到,他坐在她身邊,長臂一伸把她抱在懷裏,淡淡的木香味傳來,她才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
隻是
“放開我。”她有些排斥這個懷抱,誰知道,他回來有沒有先去安慰江舒雅?
討厭他用抱過別的女人的懷抱再來抱她!
“小東西,你鬧什麼脾氣,我剛回來你就要鬧,難道你都不想我嗎?”
磁性清朗的聲音差點讓葉靜安淪陷,她看著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輕嘲:“牧子夜,你這話不該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