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雅沒想到，居然會那麼快就接到牧子夜的電話，她凝著不停閃爍的屏幕，聽著那煩躁的來電鈴聲，心裏止不住的忐忑。
他給她打電話是為了複合還是因為他不不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她做得那麼隱秘，再不濟還有牧子芊在前麵擋著呢。
“子夜，你，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她之前打過他的電話，可是他從來不接。
“嗯，舒雅，你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喝杯咖啡。”
時間約在半個小時之後，地點是他們以前經常去的咖啡廳。
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口味，不一樣的風景和心境，落地窗灑落的陽光溫暖地讓人沉醉。
牧子夜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優雅女子，始終不願意相信，那件事情是她做的。
“子夜，你喝完咖啡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好不好？”她如往日一樣溫柔端莊，就連說話的語氣都透著讓人舒服的嬌柔。
可是，麵對這樣的她，為什麼他覺得很假呢。
“舒雅，我們兩人分手，是我自己的原因，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
這個別人不用多說，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江舒雅微微垂眸，羽睫顫動，所有的情緒都被她收斂好，就連喝咖啡的動作都沒有凝滯，唇角那抹笑完美得不可思議：“子夜，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愛情本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你真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隻是，你真的沒有遷怒於人？”
牧子夜深眸劃過濃重的探究，認真觀察著江舒雅的每一個表情。
內心早就兵荒馬亂但依然要維持鎮定的江舒雅，臉頰那一抹細微的慌亂終於被他捕捉到。
薄唇艱難地扯開，剛要說話，對麵的江舒雅眼中就有水光浮現。
“子夜，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做了什麼？和你分手的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家裏待著，出門的時候一般都是和芊芊約在一起的，我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如果你真的懷疑什麼，不如直說吧。”
“我”牧子夜其實很想直接問，可是他終究還念著年少的時候她對他的救命之恩，張了張嘴，他搖搖頭，“沒事，喝咖啡吧。”
旁敲側擊看來是問不出有用的東西，他念著那份情不願意當麵說清，也隻能用自己的辦法調查。
低頭攪拌咖啡的瞬間，江舒雅的眼眸掠過一抹愛恨交織的複雜情緒。
牧子夜，這是懷疑她了嗎？
多年的感情，還抵不過葉靜安的兩個多月嗎？
“舒雅，我們走走吧。”喝完咖啡兩人對坐相顧無言，牧子夜想了想提出這樣的想法。
江舒雅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不管是這樣坐著發呆還是一起並肩走路，她都願意。
兩個人並肩行走，她想像從前一樣攬著他的手臂，卻被他輕巧地避開。
她有些尷尬，伸出去的手臂在他身邊揮了兩下改成單手抱緊自己的手臂。
走過一段路，拐彎，就看到他們以前在一起上學的學校，站在門口那棵高大的銀杏樹下，深吸一口氣：“舒雅，以前的你那麼溫柔善良，我都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