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微,你不要這樣和你爸爸說話,他這些年也不容易。”劉曼麗看丈夫臉色,心中竊喜,她知道,他很不滿意葉靜安剛才那句話。
“是啊,妹妹,你不要這樣,爸爸他心裏對你其實一直很愧疚,媽媽也是,我也是,我們都希望你好,但是,這世上也沒有兩全的法子,不如,過去的就過了,我們一家人重新開始?”
斜對麵江舒雅那張臉上的表情讓她很想吐,她突然就很佩服江舒雅,明明心裏恨不得她死,麵上還能笑得溫柔和善,真是實力派的演員,她怎麼不去拿奧斯卡呢。
她冷笑著看著坐在她對麵的三個人,心裏生出的對親情的渴望逐漸淡了,她在思考,他們把她叫來這裏,難道就沒有別的原因,隻是為了認親?
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她沒有感覺到一點親情的溫暖?
沉默著沒說話,她垂眸看著麵前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並沒打算搭理江舒雅。
江舒雅的神情訕訕的,眼底劃過一抹惱恨,新做的精美指甲掐進掌心裏,努力克製心中的怒火。
如果不是有求於她,她至於在葉靜安麵前裝那麼久?
“舒微,你姐姐給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怎麼這麼沒教養?”江海河對葉靜安的冷淡反應非常不滿,一開口就是嚴厲的教女姿態。
“對,你說得沒錯,我很早就離開家,教養這種東西那麼珍貴,不能亂用。”
此時,葉靜安說話的語氣已經不太好。
“放肆,你怎麼這麼任性,這些年幸虧你不在我身邊,否則,我真要被你氣死。”江海河臉色鐵青,語氣加重,隨後揮揮手,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算了,接人待物的禮貌問題以後可以讓你劉姨重新教你,現在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牧子夜。”
聽到他說牧子夜,葉靜安掀掀眼皮,心裏冷哼一聲暗道,重點來了。
看她的眼神知道她在聽,江海河麵色稍霽:“我們一家人之間的恩怨那都是家事,你不能慫恿牧子夜把你姐姐告上法庭吧。你趕緊跟他說說,讓他撤訴。”
葉靜安從來沒有聽過牧子夜說要告江舒雅,那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她努力勾起嘴角:“牧子夜做了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覺得我能左右他的思想?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會結婚三年都被人冷落!牧子夜怎麼會舍得告江舒雅?”
“妹妹,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求求你幫姐姐這一次,不要讓子夜再鬧了。你們不是馬上要離婚了嗎,求求你成全我們吧。”
話還沒說完,江舒雅的眼淚就落下來,就連劉曼麗也在一邊哀求哭泣,整個場麵搞得她好像一個惡人,真是可笑!
妻女的眼淚和哭聲讓江海河心中不爽,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無動於衷的葉靜安,沉聲道:“你忍心看你我姐姐和劉姨這麼難過?還不快點答應下來。反正你和牧子夜要離婚了,你幫了你姐姐這次,大不了你離婚之後我讓你回家住。”
私心講,他不喜歡葉靜安,更不希望時時刻刻看到她,因為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容顏,會時刻提醒他,他曾經愧對溫如婷。